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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杀鸡儆猴

周朝灭掉了商之后,将功臣分封到了各个封地,作为异姓诸侯王。姜子牙就是被封到了齐国。按当时的国情来看,周天子的权利并不能随便插手各诸侯内部的事务。作为第一批诸侯,大家关系非常亲密。各诸侯在开拓疆土的同时也恪尽职守地履行着自己拱卫王室的职责。但是慢慢地发展到后代,彼此关系开始疏远,而且逐渐产生许多矛盾、冲突。势力逐渐壮大的诸侯开始不满足于一隅之地,不断向周边地区扩张甚至进贡宗周王室。周天子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去应付这些壮大的诸侯。在四处征伐的过程中,宗周势力逐渐下降,直到周穆王时期,周天子已经没有太大的优势了。

周夷王时期,各方诸侯已经很久没有交流了。当时的周夷王,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恢复周朝的鼎盛。虽然宗周的能力远不如前,但是单独对付个别诸侯一般还是没有问题的。

分封制历经几代封王,因为地缘关系且没有紧密的血缘纽带,齐国与宗周已经比较疏远了。而且,周夷王承继大统时,齐国没有来朝觐,直到去年年底,也没见到齐国的使者,更不用提齐公了。

到春雷炸响,周天子也没等到齐国的使臣。俨然成了土皇帝。但并不是所有国君都敢跟宗周叫板。紧挨齐国的东边有一个小国家叫纪国,总担心齐国有一天突然灭了自己的社稷,所以对宗周毕恭毕敬,希望受到宗周的庇佑。

纪国国君发现齐哀公接连两年没有来觐见天子,而且今年开春也不知道早早来进贡,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个机会,可以削弱齐国对自己威胁的机会。于是,纪国国君就跟周夷王造谣说来的路上看到齐国整军备战,而且听到齐国的百姓说要一路打到宗周,看样子就要造反了。

周夷王心里很明白,齐哀公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纪国离那么远都来了,齐国却不来,心里感到十分不满。为了杀鸡儆猴,他抓住了这次机会,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听话的诸侯。

周夷王于是下令召集各国诸侯到镐京。妫斌自然也得恭恭敬敬地朝觐,而且因为离得近,很早就去了。天子很高兴,令人按上宾之礼接待他。过了几天,陈国君主妫灵也到了,天子与其寒暄了半天,最后也安顿到了妫斌这里。父子相见,感慨颇多,彻夜畅谈着分别后的日子。

好巧不巧,齐公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天子越想越气,令人当即拿下了齐哀公,并且让侍卫们将齐哀公五花大绑,并押到他面前。周夷王扫视了各诸侯一眼,下令把齐哀公扔进了大鼎中,此时的大鼎热水沸腾,底下还燃烧着熊熊烈火,就这样,齐哀公被活活煮死了。

妫斌因为夷王继位后,拱卫王室,立有大功。天子特许坐到下排首位。当妫斌看到齐哀公被丢入大鼎活活煮死时,心里得慌。齐哀公的惨叫声更是萦绕耳边,挥之不去。即便眼前摆满了美食,妫斌也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几番强忍才硬压了下去。而这一切都被周天子看在了眼里,他很满意妫斌的表现,看来他会铭记这一天的。虽然,周天子也从别人眼中看到了震恐,但他知道,这些人的畏惧只存在于宗周,离开这里回到封地就再也不畏惧自己了。但不得不说,这招‘杀鸡儆猴’管用得很。各诸侯与天子说说话变得客气多了。周夷王改立齐哀公异母弟公子静为君,是为齐胡公。齐胡公继位后,担心纪国袭扰都城,将都城从营丘(在今山东省临淄区)迁到薄姑(今山东省临淄区西北五十里处)。

说来,这齐哀公也是可怜,论身世其实蛮了不起的,他是姜子牙的后人,在封地自由自在得很,虽然好田猎,没有太大建树,但齐国也是稳步发展着。

“经此一事,齐国与纪国也就彻底结下梁子了,齐国会记住这一天的。虽然不见得敢打宗周,早晚是要打纪国的。”妫灵说道。

“有周天子的庇护,齐国倒是暂时不能把纪国怎么样,但它一定会找到机会的。”妫斌叹道。

“只有强大自身才是王道啊!”妫灵也感慨道。

“父亲,我的封国人口减少。如果陈国有奴隶刑徒,记得派给我。”妫斌请求道。

“好。咱也该道别了。若咱总是腻在一起,担心天子会有疑虑,对我二人不利。”经过理性分析,妫灵决定乘早离开镐京,以免发生不测。

“反正觐见已经完成了,父亲保重!”妫斌也向父亲告别后收拾行装打算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心里忐忑着,一出京城,各诸侯都策马狂奔,想要尽快离开镐京。妫斌也不例外,自己封国离得近,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看来,当今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我以后可得留点神。还好,只要忠于天子,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若不是被逼无奈,以后可不敢跟天子叫板了。万一,天子叫几个小弟过来,还是很麻烦的。妫斌暗下决心。不得不说,天子这招“杀鸡儆猴”对自己是很有用的。

一过渭河,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林宇。

“王,您没事吧?”林宇问道。

“侥幸,侥幸!无碍!”妫斌答道。

“国内怎么样了?”妫斌问道。

“有老帅送来的五千头牛,农耕方便得多。若无天灾定是丰年。”

“那我们就想想办法让天灾远离我华国吧”妫斌说道。

“王,此事怕是得人力可为……”林宇无奈地道。

“人定胜天!禹帝不也平治了水患吗?”妫斌满含信心地说道。

“宇,张贴布告,征集善于水利之人,若建成引水渠与泄洪渠,重赏!”妫斌吩咐道。

“诺”林宇答道。

一回到王城,林宇就按要求,派人分赴各县邑张贴布告,筹集人手,准备随妫斌视察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