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让屋内好汉个个无助,这时,门外朗声来诵,“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赵云又被勾出了无名火,桌子拍的雷响,“算卦的,你怎么才来?”
诸葛亮一进门,就找了个显要位置坐了下来,于是,一众人自然而然围在了他身旁,将许仙撇到了一旁。
“赵旅长,我知你心事,许旅长,你也莫要烦忧,如今我军形势尴尬,岳家军不信任我们,上峰也不指望我们杀敌抗战,要想摆脱这局面,我们须做两件事。”
诸葛亮徐徐说来,赵云问,“你说哪两件事?”
诸葛亮说,“先救一个人,再打一小仗。”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诸葛亮继续说,“我先遣旅能组建并获得杭州城奇功除了许旅长一腔热血外,还有一人功不可没,如今此人已经身陷囹圄,而先遣旅却置之不理,不管不顾,难怪岳家军会认为我部不值得信任。所以,要想岳家军信任我部,此人须必救不可。”
赵云仍是一头雾水,“谁?那人是谁?”
“赵旅长虽不认得,但一定是听过。此人曾是军中教官,天目山火并王伦,为义气血刃杭州城,他便是先遣旅前指挥豹子头林冲。”
赵云“哦”了一声,“好,我听说过他,他现在重庆,听说被军统关了,罪名是通敌叛国,可是死罪,怎么救他?”
许仙听了,忙说道,“林教头是冤枉的,他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诸葛亮点头,“前几日,有中统高官高俅并陆谦揭发林冲投敌,致使北平,南京,杭州等地交通站被日寇查获,损失巨大。林冲不服,反告高俅,陆谦卖国,致使杭州城行刺吴三桂计划败露,北平中统站暴露。两边都告上军统高层,戴笠派陈恭澍查实,判了林冲罪证确凿,现已将林冲关入白虎洞内,等待判决。”
许仙听了,一阵惊心,“林教头是冤枉的,诸葛先生须想法救他。”
诸葛亮说,“岳家军参谋次长庞统与军统重庆站有熟人,得知林冲冤屈,庞统回报岳家军,岳家军上下均觉得我先遣旅薄情,所以疏远我部,我想了个办法,去重庆托了个人,编排了些名目,军统处决定将林冲押来武汉公审,以叛国罪阵前处决,以图表明抗战决心。”
许仙啊了一声,又说,“这,这怎么能这样?”
诸葛亮说,“所以林冲须救。”
许仙点头,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怎么救?”
诸葛亮没回答,对赵云看了一眼,“这件事情本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尤其是许公子,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救一人我己安排妥当,至于打一仗,赵旅长还需要你来执行。”
诸葛亮笑意盈盈,赵云也是云开雾散,肃然而起,“好啊,你能与我想到一起那是最好了。”
两人哈哈大笑,赵云象是找着依靠的小孩一般,“走走,咱们去里边聊。”
诸葛亮转头看了看许仙,对赵云说,“这事却要同许公子说,众将士也都要知道。”
许仙满脸感激,收了泪水,对诸葛亮说,“我们该要如何做?”
长江东岸,日军为了轰炸武汉及华中大部,在长江流域设置了许多临时机场,加大对长江防线的大轰炸,以利于武汉会战。
对于日军轰炸,**无可奈何,天上的飞不去,只有想办法去捣毁地上的。
诸葛亮这几日找了解珍解宝去探听了就近的一个日军机场,因军部上峰严令不可轻举妄动。
诸葛亮计划出一小队奇袭机场。
赵云听了计划拍手说好,“我带三十个老兵去,都备捷克冲锋枪,美式手雷,晚上潜水过去,阮氏兄弟有条水路,日本舰队找不到。我们可从那来回。”
诸葛亮看着地图,“不可恋战,赵旅长须一定活着回来。”诸葛亮环视一圈,“燕青,你陪赵旅走一趟,此战只为证明我部出征的决心,成与不成并非重要,切记切记!”
众人计议妥当,诸葛亮点将,赵云,燕青收拾装备,又带了解珍解宝,阮氏三雄,等三十人趁了夜色过了长江。
而在离重庆山城百里外的连绵山路中,一辆军用吉普车在晨曦中慢慢行驶,灯光闪烁,在小路中尘埃里似在颤抖,颤抖中前行。
吉普车里关押着一满身伤痕,满眼绝望的男子,他是曾经大战杭州湾的豹子头,他也是大闹杭州城的勇林冲,但如今已是身被铁索枷链,一生冤屈无处申诉的苦教头。
那林冲自离了金山寺与曹操在重庆万县分手,林冲自己去了重庆,先去见了中统局,却立刻受了羁押,关在寓所内接受调查。
军统局陈恭澍亲自审讯,林冲将杭州城所为一一说出,陈恭澍一言不发,听林冲说完后,冷冷说了一句,“那王伦可是你所杀?”
林冲只有点头,“王伦不抗日,他是妥协派。”
陈恭澍冷笑,“王伦是王承恩王军长的侄子,你知道王军长是谁么?那可是国防部何长官的红人,他一张文下来,你就再出不了这大门来。”
林冲被软禁在军统,因为中统局未立案,军统也只是暂时软禁,林冲也尝试着去托了些关系,整天写申诉材料给黄埔军校旧友,及党部并军部,都没见下文。
曹操后来也来了两回,与林冲谈了时局,说除非是当今的领袖下文,方才有用,及至又听说王承恩这个关系后,曹操便再也没出现过。
又一日,林冲正休息,想着如何将高俅的卖国行为编份材料交与昔日的校长蒋委员长,这时门外有人传讯,几个蓝衣黑帽人拿了军调局的证件,对林冲说,“林冲,局座要见你。”
林冲顿时一阵高兴,“是戴局长么?”
那几人不回答,押林冲出了门,林冲蒙头被押上了车,车子在山城颠沛,直开进闹市一古玩小店。
司机停下车来,摘了林冲面罩,车上人开了门,示意林冲下车,林冲看了看车外,一间小店,写着,宋明古玩店。店内柜台阴森高耸,不见人来。
车上人又催林冲下车,“进店往下走,楼梯口左拐,局座有话问你。”
林冲这才下了车,整了整衣物,迈步下了车,进了古玩店,回头见车子仍停在原地,却已关上了门窗,古玩店内也不见有人招呼,林冲直走看见一道扶梯,顺着扶梯下了台阶,越走越暗,不见了光明。
林冲在昏暗秘密中摸索着前行,一直走过过道,不远处有盏烛火,一道大门半掩,一股杀气冲出,林冲立了半响,隐觉不妙,此情此景好似梦中见过,顿时心中激荡,默想,我为国家出生入死,只求清白做人,奈何如此?
林冲推开暗室大门,迈步进门,空旷幽暗,惟听自已脚步声,步步惊心。
未走几步,身后大门突然关上,四周灯火燃起,前方一盏聚光灯,光芒耀眼。林冲哎呀一声,大叫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