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与白娘子在众人前现恩爱,可是将李师师,扈三娘几人的眼泪逼了下来。
小青也是嫉妒,“姐姐,够了,让大家好好过个年吧,你这般与许仙秀恩爱,让那些孤单的人怎么活?”
白娘子笑,“好了,大家吃饭吧,我和相公一起敬大家一杯吧。”
许仙也起身说道,“对,我们这第一杯还是先敬国家吧。”
许仙举杯,又斟了第二杯,“这第二杯还是敬父母吧。”
众女也是听他表示。
第三杯酒斟满,许仙说,“第三杯就敬为国为家战死的亡灵。”
许仙敬完三杯酒,眼中含泪,“娘子,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家。”
白娘子与许仙对饮,许仙又对众人说,“来,大家一起好好过个年。”
众女看着许仙忧郁结心,这新年虽到,却并没将喜乐带到这里,李师师小声对白娘子说,“姐姐,今天高兴,我为大家唱个小曲吧。”
“好呀。”白娘子说,“师师妹若开口唱歌可能把天上的云雀鸟招来。”
李师师起身,拔动琵琶,婉转流音,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忆呀忆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爱呀爱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清音绕梁,让人听了心醉,众女都是被歌声感染,白娘子对着许仙也是感触良多。
李师师唱完一曲,低下头来,喝了一杯酒,“来,喝酒。”
许仙与众美饮酒,兴之所致,也对酒唱了首酸曲∶
蝴蝶呀飞去
心亦不在
栖清长夜谁来
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
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
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
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
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
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
连心也埋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许仙悲悲切切,声情并茂,拖音拉调唱完这首葬心,也只貂蝉能听着忍着,白娘子几次咳嗽,希望许仙莫唱完来,可许仙身心投入,这首歌仿佛让他找到了自身困局。
许仙收完最后一个音调,李师师带头鼓掌,挟菜,心中的愁绪被这首歌的酸性击溃,顿时觉得饿了。
小青自许仙唱第三句后就始对扈三娘细语说着许仙的书生酸气,两人交头接耳,小声讥讽着,随着许仙唱完,小青也说完,格格娇笑,也附和着几声掌声。“姐夫唱的真好。”
月上高楼,风寒料峭。
大家各怀心事,相聚成哀,唯独小青无牵无挂来问,“又是一年了,许多年都不曾这么开心过,姐姐,托老天爷的褔,我又找见你了,又见了这么多好姐妹,人间又不冷清孤寂了,而且我又有家了,法海那和尚也,也,他也转了七八轮,将我们忘了干净,那倒也好。”小青举了杯,“姐姐,人间虽然痛苦比欢乐多,虽然烦恼,可比山上热闹,要是咱们能一起平平安安渡完这一劫那也好了。”
白娘子怕小青说漏嘴,举了杯对小青说,“妹妹,咱们又不能做神仙,好好过日子,渡劫就好,一年又一年,能有那许多知心人陪伴,胜过山中荒废百年,不是么?”
许仙有些醉了,对着白娘子说,“娘子,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我们中国要靠自已,少年强则国强,可我,我,我已再不是少年了,我已经二十五了,我到如今都做不成一件事。”
许仙醉了,埋头垂泪。哀叹年华流逝。
“今天新年,咱们每人许一个心愿吧。”白娘子悲天悯人,伸手安抚许仙,环视在座诸位。
小青先说,“我来,姐姐,我先来,平常每年端午中秋,我都会为姐姐祈福,求姐姐平安,现今姐姐平安了,我就求上天能让我们太太平平渡完五百年之劫难。”
白娘子将小青后半句咳过去,好在许仙没听太明白,“小青,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上天虽给了我们灾难,可所幸我们都过了一劫,以后咱们再不分开了,姐姐也要为你找个有缘人来,好好过日子。”
小青向天祈愿,听白娘子又在琢磨将自已带到火坑里去,推手,“姐姐,莫提那事了,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累死人还不解渴。”
李师师也许愿,“白姐姐,要不明天咱们一起上灵隐寺烧香许愿吧,我要为我燕青弟弟烧柱高香,祝他将来,身披五色战甲,凯旋而归。”
白娘子点头,对许仙说,“也好,明天咱们去灵隐寺许愿求佛,顺便再去看看武松兄弟。”
许仙点头,“我希望国泰民安,早日驱除倭寇,更希望国家莫再内斗,合心同力,为国雪耻。林冲兄弟肯定是受人诬陷,只是不知林冲冤屈洗刷没有,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又不知去向谁说。”
许仙决定今夜再向重庆发报,而且是隔三十分钟发一讯号。
扈三娘也在旁闭目拜月祈祷,“希望林大哥能平安,希望乱世之中还能再见他一面。”
小青听见了,皱了皱眉头,“三妹也找着心上人了?”
扈三娘喝酒,“姐姐,我只是牵挂着他。”
小青看扈三娘苦苦挤出的笑脸,也是难过,“妹妹,明天白姐姐去灵隐寺,我不爱去见和尚,不如明天我腾云带你去找找那个林冲吧,他若没走远,一定是和那浪里白条在一起的,我们定有办法找到的。”
扈三娘奇怪,“为什么?”
小青笑,“你却不知道,那张顺身上有股鱼腥味,我几里地外就能闻着他的。”
扈三娘顿时眉开眼笑,拍手说,“真的么,那太好了,我想去跟林大哥上前线,再不想呆在那鬼地方了。”
小青啧啧叹道,“这男人真有这么好么,我姐姐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妹妹你也是刚烈节义,一身本领,为何都要弃了自身尊贵,去和这些草男天涯海角,真是要以身试毒,为民除害么?”
貂蝉在后边听了众人心愿,长叹一声,对月拜下,“只愿中华天下太平,国家兴盛,我们这群女人能与意中人平安渡日,相夫教子,不教后代受乱世之祸,便是我们心中之愿。”
李师师,扈三娘也随后拜下。
月光羞闭,西湖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