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掌门,罪魁祸首聂惊云带到。”
“顾师弟辛苦了,请上座。”
得到张志阳的首肯,顾武玄果然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待顾武玄坐定,张志阳才看着殿上的聂惊云,说道:“聂惊云,你可知错?”
“报告掌门,弟子不知。”
见到张志阳,聂惊云开始吊儿郎当起来,他坚信张志阳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张志阳曾经说过,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就可以只手遮天。这点小事而已,不可能是张志阳的底线。
“臭小子,不知死活。”
张志阳心里默念着。
“掌门,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聂惊云,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天枢神君道。
七大神君里面,他似乎是最讨厌聂惊云的一个,所有对聂惊云的诋毁和嘲讽都由他的口中说出。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老地方好好想想吧!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聂惊云实在是不知道张志阳所说的老地方是何处,不禁问道:“什么老地方?”
“后山。”
“后山?”聂惊云暴跳如雷,“不去,张老头,你老小子出尔反尔,不够意思。”
“顾师弟,将他押到后山去。”
顾武玄得令,正准备起身,聂惊云忽然道:“不必了,本少主自己去。”
就这样,聂惊云便去了后山,不过,这次是另外一个山洞。
山洞比之前那个大、宽,关键是居然有桌子,椅子,还有床。
这也算是一点点安慰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着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不断地叹气。
哎!在这里实在是没意思,看来,是该商量回家的时候了。
聂惊云自顾自嘀咕着,紧接着又开始一通埋怨张志阳的话语。
“臭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志阳从远处走来,已经听见了聂惊云的无礼话语。
“好人?把本少主重新送到后山来便是你的好心?”聂惊云鄙视道。
如果这都算是好人,那他聂惊云以前做的事情加起来都算得让是大善人了。
“好了,你以为我将你带到后山,真的是为了惩罚你?”
“屁话,不是为了惩罚我,难道是为了请我喝酒?”聂惊云丝毫不相信他的话。
“实话跟你说吧,将你罚到后山面壁,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便于培养你,因为我要你成为我的接班人。”
“接班人?”聂惊云不禁来了兴趣,“难道你想把云海宗交给我,让我当宗主?”
张志阳坐在聂惊云面前,一本正经道:“小小的云海宗算什么,只要你听话,将来的天下都是你的。”
聂惊云摆摆手,说道:“天下太大了,管起来太累,还是云海宗宗主好,可以管人,还可以泡妞。”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好好在此听我的教诲,不然一切免谈。”
“好的。”
“那好,现在我教你兵法。”
“兵法?”聂惊云疑惑不解,“学兵法干嘛?”
“别问那么多,你学不学?”
聂惊云思索片刻,道:“为了宗主之位,我学。”
两军对垒,有优劣势之分,有刚柔、奇正、攻防、彼己、虚实、主客之分。
优者,压倒性歼敌,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
劣者,以自保为主,于自保的前提下给敌之重创。
……
一字一句,十分详细。
从这一刻起,聂惊云便踏入了张志阳为他编制的争霸天下的漩涡中,逃也逃不掉。
聂惊云虽然听着,但是他并没有用心去理解,去记。在他看来,这些是枯燥乏味的讲解,于他无益,反而催眠效果不错,听着听着,他居然睡意渐浓了。
张志阳见他打瞌睡,右手掌一拍他头上,他才惊醒过来,睡意全无。
然后,张志阳接着唠叨。
每讲解一处,张志阳都会提问聂惊云,而聂惊云的回答往往让张志阳哭笑不得。
有时候,张志阳会举例先人的胜战和败战例子,以此来让聂惊云有所兴趣。
过了约几个时辰后,张志阳停止了兵法的解说,道:“好了,兵法今天就讲到这里。”
“真的?”
聂惊云听了张志阳的话,整个人顿时充满了活力,有一种突然脱离了苦海一般。
“你记住了多少?”
“一半吧!”
“一半?确切一些,到底是多少。”
“一半。”
聂惊云的回答显得底气不足,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所谓的兵法他压根儿没听进去一个字。
“好吧!就当你听进去一半,现在将画影诀演练一遍。”
“啊?还有完没完了?”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轻松一下的聂惊云,顷刻间又变得懒洋洋的。
他敷衍了事地耍完整套画影诀,忘招太多,张志阳十分不满意。
然后又是一次次重练。
最后的最后,黄昏已经来临。
聂惊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今天真的很累。
张志阳站在他的面前,道:“你小子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不过我不在意,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了。”
“明白个屁。”
聂惊云毫不畏惧地说道。
张志阳没有在意,他沉默半响,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小子,你当时来云海宗的时候,半路上有没有捡到过什么东西?”
“没有捡到,”聂惊云想到自己得到黄金左手的事情,忽然道,“不过,倒是有人给了我一个好东西。”
张志阳顿时激动道:“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好。”
聂惊云从怀里拿出黄金左手。
“果然是它。”
张志阳接过黄金左手,翻来覆去地看,确认着真假。
“哎!你老小子不会是想霸占我的宝贝吧?”
看着张志阳看得入神,似乎十分喜欢的样子,聂惊云不禁担忧起来。
“两个月前,我收到消息,说是这黄金左手被人夺取,护送之人皆亡,经过我多方查询,发现黄金左手并没有落入敌手,当下疑惑不解,不曾想竟在你手,这难道就是天意?你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之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你了解这只手?说来听听!”
“我当然知道,不过关于它的秘密,我以后再告诉你。”
“扫兴,不说你又何必挑起我的兴趣?”
聂惊云失望极了。
“给,你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将他交出来,否则将会惹来杀生之祸。”
张志阳将黄金左手递给聂惊云,聂惊云接住,然后放进怀里,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张志阳没有回答他,身影很快便隐入美丽晚霞映照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