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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一声,垂眸抚了下她的脸颊,没对此事说什么,转而道:“月儿,有一事要告诉你。”
商凌月听他声音如此郑重,抬头问:“什么事?”
他低头道:“我要离开半个月去安排些事情,选秀结束后才能回来,届时便能时常入宫陪你了。”
商凌月怔了下,脸上的欢愉瞬间散去,眉心蹙在了一起,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高兴,掩饰低头:“是么?是什么事?”
他将她的面色变化尽纳眼帘,手臂圈紧她的身子贴近自己:“我会尽快办完回来。若非不得已,我定然不会离开你。与我手下变动有关,具体情形复杂,等回来后我再详细跟你说。”
商凌月自然明白,只是一瞬间听到这消息太突然,有些接受不了,才不高兴,闻言长长舒了口气,寻到他的手握住,黑暗中重新抬头恋恋不舍道:“嗯,你去吧,记得快点儿回来就行。”
他这才放松了紧抱的双手。
二人随后一夜缠绵,商凌月诧异他动作轻柔许多,过后,问了出来,怎么了。
没想到顿时引来了他的大笑和戏谑,**了她的耳垂,他轻咬道:“原来你喜欢粗暴些。”
商凌月红了脸推了下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他手臂一用力搂住她没被推开,吻着她的耳朵笑了片刻才道:“变个式样,省得你腻了。”
商凌月瞬间抓狂了,对他的无赖又羞又无力,可却是莫名的心中悸动,当即张嘴咬了他脖子一口:“这分明是你!”
力道倒也不重,只引得他沉声大笑了许久。
随后商凌月被他哄得睡着,他才离开了东来殿,回到风如殿后,他换上了宫服到了安仁殿。
早已等候许久的高尽国见他终于出现了,急忙禀报道:“奴才今日收到消息,那游医在路上遇到了围杀,我们的人赶到时地上全是尸首,尸首穿戴不一,不过没有他的尸体,很明显还有另一方人马救了他。”
苏伯玉闻言嘴角凤眸中精芒一闪,转身走到案几后坐下:“下令撤回我们的人吧,不必找了。”
高尽国诧异怔了下:“是。”公公为何不让找了?那游医可是有可能解了他的毒,那游医被其他人抢走,万一杀了怎么办?
苏伯玉看他还在疑惑,出声道:“传令去。”
高尽国这才回神,急忙领命离开。公公做事,他总是看不明白。
两日后,商凌月用过早膳,便摆驾返回了阔别多日的紫宸殿,当日苏伯玉将选秀具体日程安排给她过目。
商凌月懒得看,摆摆手对他道:“阿兄你只要告诉朕什么时候做什么就行了,怎么安排的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苏伯玉也没再劝她看,恭敬领命:“是。”
随后他将选秀的具体程序给她说了一遍,商凌月记下。
五日后,是第一关,初步筛选,户部将身体不洁者全部剔除出去,剩下的人进入第二关比试武艺,是在五日后。这次她就该出现观塞开始挑选了。
这日下了早朝后,商凌月便带着凤耀灵和另外二省长官,以及阿史那逻鶻,其他两名武将出现在了昭武殿,殿下武场空地六丈见方,宽敞阔大,两侧摆放着各种武器,四面植以梧桐,颇为壮观。
殿下众秀男早已列成两队等待,见他们出现,当即恭敬垂首行礼:“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凌月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声音,倒是生机勃勃的阳刚之气,让人精神抖擞,可惜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黑乎乎一片,她暗暗叹了口气,笔直立着,双目无神,朗声道:“平身。”
“谢陛下隆恩。”众男子几乎同时起身,抬头仰望殿前伫立的他们。
商凌月能感觉到自己受万众瞩目,那么多双眼睛望着她,她想感觉不到都不行,越发觉得失明太可恨了,她眨了眨眼对搀扶着的苏伯玉故作紧张道:“朕能坐下了么?还要说什么?”
苏伯玉道:“没了,剩下的由臣说即可。”
商凌月故作松了口气,吊儿郎当笑呵呵低声道:“紧张死朕了。”随即随着苏伯玉引导坐到了殿门前摆设好的龙椅上。凤耀灵、阿史那逻鶻等人分文武相继入座左右。
苏伯玉手执拂尘走到殿前台阶上,俯视阶下众人,放声道:“传陛下旨意,各位公子,今日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若出了命案,以国法论处。”
声音直传四处,众男子当即异口同声领受。
苏伯玉随即对高尽国一个手势,他将入围的名册打开,苏伯玉目光移向第一个名字,开始点名:
“赵良辅。”
“臣在!”
“裴行!”
“臣在!”
“东方丞越!”
……
商凌月听着一个个名字过去,耳朵都快竖起来了,挺胸抬头全神贯注暗暗听着。
良久后才终于听到苏伯玉叫出:
“苏鉴之!”
商凌月顿时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他会入围,可还是听到才能放心。
“臣在!”
那人应答的声音响起,商凌月终于放了心。
却不料她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紧接着苏伯玉又一声响起:“苏鉴之!”
商凌月一呆,暗暗发笑,还真有重名的!摸了下袖口的香囊,幸亏他考虑周到。
紧接着他回答的声音传来:“臣在!”
这声音好熟悉,商凌月笑意还未从心底散去,就怔了下。怎么好像以前听过,狐疑蹙了蹙眉,细细想了半晌,可惜也没想起来,怕被苏伯玉发现异常,她继续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得软瘫在龙椅上,手上把玩儿着一块玉璧。
也许是她记错了。既然是他安插的人,极有可能在此前这假苏鉴之在宫中出现过,只是她没留意也不无可能。
苏伯玉接下来的声音却不是点名,反而是严厉问:“何人登记的名册?”
商凌月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诧异坐起身子:“名册怎么了?”
就在此时,殿下又熟悉的人声传来:“统军不必责怪造册之人,本王子既入汉地,入乡随俗,自然当用汉名,我倾慕陛下已久,现仅以此举一表真诚心意。这第二关能见到陛下,我便拿出陛下赏赐的玉璧命令书记官登记了此名,帝国宽宏博大,胸怀宽广,定然不会因为我的倾慕就责罚一个善良的人。”
就这样!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这重名也就这么回事,那香囊也根本用不着了,商凌月放下玉璧到案几上笑道:“大王子有心了。”
凤耀灵闻言看了眼台阶下的阿史那室密,他只有一双有些眼熟的眼睛直直望在商凌月身上,坦然诚挚,随即转头对苏伯玉笑道:“这名字也不碍什么,选秀规矩上也没说不能如此,统军也不必严苛此事,免得冲了选秀的喜气。”
苏伯玉闻言转向商凌月,恭敬询问:“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反正有香囊,阿史那室密叫苏鉴之也不影响她判断,这大王子把恭维话说到这份儿上,一个名字而已,商凌月黑暗中转眸,笑对他道:“满足大王子心愿。”
苏伯玉领命:“是,臣遵旨。”
随即开始继续宣读名单。
凤耀灵和阿史那逻鶻则目光看向台阶下。
阿史那室密退回队列中时,目光与他们二人一交接,流光含笑又移向了坐在正中央的商凌月身上,那神色是势在必得。
阿史那逻鶻不动声色看着他的挑衅,端起酒杯不徐不疾饮了下去,便不在意收了回来,转向凤耀灵笑言他事。
名单宣读结束后,比武正式开始,分成十队,相继两两上场,以一炷香的时辰为限,两刻内被打出场地边缘线者败,若皆未打出,则是平手,二十人抽签决定自己的比武对手和次序。
比试一直进行到下午,商凌月看也不看见,光听他们打的声音,在知道两个苏鉴之都入围后,便不再关注比试了,过招的声音听得她昏昏欲睡。最后顺利决出了十二名胜利者。
明日再进行文试,由三省官员和三武将综合评判后,只留下前六名进入最后一关接受她亲自考校。
第二天的文试她虽是热不住担惊受怕的,但苏鉴之又有惊无险的入围,阿史那室密不止进入,还是第一名。也就是说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阿史那室密都会是后宫之一了,一切都向着苏伯玉想要的方向发展。
晚膳时她留下凤耀灵一起用,问道:“这阿史那室密如何?你有没有觉得他这第一名是苏伯玉暗中操作的?其他人就真的那么不如他?”
凤耀灵闻言笑了笑,叹息道:“臣虽然想这么说,但却不能。事实是阿史那室密确实有此实力,根本不必苏伯玉操弄,他的武艺连奉义郡王也赞不绝口,而文底深厚,臣觉相见恨晚,其人值得一交,必是良师益友。”
商凌月没想到他评价如此之高,好笑道:“别忘了他是苏伯玉的人,你就是再想结交也给朕忍住。”
凤耀灵笑笑:“是,臣遵旨。”
商凌月随即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苏伯玉到时会用什么法子让朕选阿史那室密做后君。朕到时怎么办?是当着众人的面随心所欲,还是当个听话的傀儡。”
凤耀灵道:“陛下心里早有答案,臣就不说了。”
商凌月闻言,黑暗中瞪他一眼,哼笑出声:“朕到时候选那苏鉴之做后君,朕最嘱意他。”
凤耀灵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苏鉴之不是苏伯玉的另一颗棋?”
商凌月还在犹豫是否告诉他苏鉴之的事,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压下,只撇嘴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朕这入围的六个人全部都是苏伯玉的人么,朕选谁都一样,五日后的殿试册封也真是无趣,不过你又能好好看一出傀儡戏了。”
凤耀灵还真点点头,眯眼笑道:“臣还真迫不及待想看他接下来布得什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