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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人救英雄

丰玄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不少,不过严重的只前胸的那一刀。刀锋穿透了血肉,又用蛮力拔出,血似泉涌。他能挺到现在还没昏死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丰玄身上的药还不错,没多久血就止了。梨逍尘见状一把就撩起了他的外衣,惊得半昏迷的丰玄险些跳将起来,一把按住梨逍尘的手,急道,“你做什么?”

梨逍尘果真住了手,不过仍是一反手钳住了丰玄,冷笑道,“怎么,难道还要我撕了自己的衣裳给你包扎不成?”

闻言丰玄脸一热,略是尴尬的缩回了手,由着梨逍尘的手探进自己的里衣,捡着最柔软的布料撕了一块。透着暖意的指来回摩挲过自己的前胸,不放肆,却也透着几丝暧昧,于是丰玄的脸倏地红了个透。

“谢谢。”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梨逍尘却笑了,一戳丰玄清俊的脸,红润的颜色很是讨喜,“你的四肢比脑子好用多了。”

“什么?”

“我同你无亲无故,就算那些人要拿我要挟你,你又何必救我,徒增麻烦而已。若是不救我,你想必已经完好无缺的赢了那些人走了,怎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他们是冲我来的,而你无辜,无辜的人理应好好活着。”

“那你就罪有应得,活该被打杀?”

“……”世上最蠢的事就是跟女人讲道理,说这句话的绝对是个圣人。丰玄被她堵的无语,明知歪理却又挑不出哪里有毛病,自己当然不是恶人,但……丰玄抬头,忽的瞧见梨逍尘嘴角噙着的笑意,眼前不由得一阵恍惚。

出淤泥而不染。这话用在她身上贴切也不贴切,相似的是她身在风尘却丝毫未染烟花气息,但顾盼流转间溢出的丝丝高华气质却又是与莲迥然不同的。雍容与洒脱,在她身上既不矛盾反而还很和谐,无端端的吸人眼球。

丰玄忙低下头,喉腔里一阵翻涌的腥气倏地就泛了上来,涌出来的血一下子就染红了大半的前襟。

“喂,你……!”

丰玄没来得及听清她说了什么,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看样子你也是个良善的人,我难得做回好事,就带你回去吧。”梨逍尘叹口气,一路扶着丰玄从后门回了凌音局。一进门就碰上了老鸨,老鸨瞧见梨逍尘两眼放光,一改在其他妓女跟前的嚣张模样,很是马屁的凑上去,“尊上……”

梨逍尘忽的顿住,眼眸冰冷。老鸨急不迭改口,“梨姑娘,这人不是安远将军?哎呦喂现在全城都在找他,刚才连圣上的圣旨都到了,道是安远将军是在咱这儿附近失踪的,下令让咱们交人啊,梨姑娘、梨姑奶奶,您这又是搞的哪儿出?我这地方儿小,这……”

长安是天子脚下,就同洛阳是至尊的地盘一样,江湖至尊跟皇朝天子的地位是等同的。老鸨自然不是江湖人,虽然对梨逍尘该有的忌惮和畏惧还是有的,但商人重利,也很是不情愿因为旁人累了自己。

梨逍尘皱眉,“不是通缉令,只是找出来?”

老鸨狂点头,脸上*“噗噗”往下掉,看的梨逍尘忍不住抽嘴角,揽着丰玄的胳膊也紧了紧,“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们,安远将军不在这里,但凌音局承蒙皇恩,必当全力寻找将军的下落,三日定将将军寻回。”

“好、好吧。”朝廷重法,而江湖重义,所谓伴君如伴虎,有时候梨逍尘比圣上还要难惹的多。老鸨的脸色吓得发青,无论哪边都不是她能开罪的起的,于是乎一听见梨逍尘的话,就如同大赦似的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人。

皇帝既没说是追捕,那丰玄必定还是得势的、受天子任用,那凌音局若是交出去个半死不活的安远将军,那恐怕比没找着更严重。于是一打发了官差,老鸨立刻便找来了的大夫。

大夫姓温,约莫四十不到,眉目长得慈善,不像个医者,倒像是书儒。老鸨说这就是全长安除了御医之外最好的大夫。

御医?梨逍尘撇撇嘴,皇宫里的御医她没见过,但九重塔的圣医她是很熟的了,也就个嘴皮子好,医术实在不怎么样,明明一番真气灌进去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扯上一堆有的没的,末了还开上几包子苦的要死的药,药材不要钱似的用。估摸着那御医跟圣医都一个德行,不知道这姓温的是个什么货色。

要是个庸医,呵……梨逍尘扬起唇角,勾出的弧度没一丝温度。骇的温大夫一阵哆嗦,赶忙移开视线,全神贯注的查看丰玄的伤势。

清洗、缝合、上药、包扎,温大夫的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异常,待终于掩上丰玄身上的锦被,这才掏出笔墨来开了方子,“索性将军的伤并未伤及心脏,若是再有个寸毫的偏差,恐怕……罢了,姑娘只要每日按这方子煎药给将军饮下,再用我留下的创药外敷,不出三日将军便可下地行走了。”

梨逍尘玩着茶碗,嘴角噙笑,“圣上令凌音局交人,而你又见了将军,出了这门口,你该晓得怎么做。温大夫是聪明人,相信不会说胡话。”

温大夫浑身一凛,极度压迫的气息蔓延开来,直如坠冰窖,待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垂首,“是,老夫今日并未来过。”

眼见着温大夫已经离开,梨逍尘这才拍了拍手唤老鸨进来,手指扣着桌面,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派人跟着他,他若是乱说话就一棍子打晕了藏起来,醒了就再打,直到他晕够三天为止。”

“是,姑娘。”

“……等等!别伤人性命。去吧。”

其实就是梨逍尘不说,天子脚下老鸨又有几个胆子去害人性命,但梨逍尘身处江湖多年,见惯了血沫横飞,所以终究是不放心,才忍不住出言提醒。人一走,屋子里立时就冷清了下来,就俩人,其中一个还是“死人”,无聊的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