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抬头看看天,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睛,立即上前劝阻:"将军这大雪来得蹊跷,我们还是快点撤吧!雪中作战对将士们不利啊,那重林羽卫可是常年在狂风暴雪中混战的。"
猩红的长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头上的头盔,也几乎快被吹走了。
云涌眯起眼睛,看了看那被风雪掩住的古云城,思虑片刻,道:"撤!"
只是,当他准备撤离时。
战鼓擂动,响彻天际,古云城门被打开了。
"杀——!"
一声冲天怒喝,眼见着数名,身穿和这白雪一样颜色白衣的重林羽卫,冲了过来,脸上戴着的血红面具挡去了风雪的凌厉。
手中的双刀在这冷风中,依旧有着别样的寒意。
云涌的手已被冻得僵硬,硬是咬了咬牙,掉转了马匹,高喝一声:"杀回去!"
冲天一喝,誓死作战。
重紫用狼皮兜帽遮住俏丽的面容,阻挡风雪的进入。
绑在发尾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她挥舞着双羽刀,高声大笑:"哈哈哈,给我杀!杀光他们!我重家堡不是不能战,而是非好战,这是你们逼我们战。回去告诉那狗皇帝,在派更强大的人来吧,不然你们势必颠覆。"
重紫的话刚落下,臧剑脚下符文的光芒更加强烈了。
风吹得白发呼啦啦扬起,眉目结上一层冰晶。
风雪来得更加凶猛,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血的味道果然是最香的!"
脚踩城墙,飞跃而下,也加入了这场战局。
...结果,显而易见,白狼骑兵因条件因素,损失惨重,最终被逼回了涠洲城。
云涌被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给砍伤了背部,银色战戟被那把黑色镰刀劈成了两节。
重夜收起伞,雪,好像已经停了。
雪花就和好戏一样,震撼的登场,寡零零收尾。
*
徐达扶着云涌回到帐中,风诀立刻燃烛掌灯,只见他的脸上一片死寂,背上赫然醒目的鲜血染红了将袍。
风诀不禁大惊:"大将军居然被人伤到了——?徐副将,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徐达一脸悔恨,握着药瓶的手,瞬间拿不稳,"是,是,末将也不知是谁,是位黑衣白发的男子,使得一把巨形镰刀,雪中作战本为失策,却又遇上这等武功高强的人,大将军难免扛不住。"
风诀咬咬牙,一会袖摆:"你呆在这里照料,我去禀报云阎将军。"
"万万不可。"云涌拉住风诀的手,镇定如初,"我受伤一事,万不能传出去。如今将士因为这大雪失志,若是我受伤一事被知道,军心那还能稳?"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扯了几条布,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不过是小伤而已无碍!我父亲现把守佩城,若是因为这事离开,难免不会遭重家堡算计。我们不能在出差池了。"
"大将军明智,是我冲动。"风诀佩服到,撩开帐篷的门帘,"我去唤军医,不管如何总要看看。徐副将,先去端盆热水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