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其他的,任蕙心便开始打哈欠了。
尤曼雪看了一眼,笑道,“姐姐既然困了,那快去睡觉吧。”
任蕙心十分不好意思,“客人还在呢,我怎么就能放着你不管,自己去睡觉呢?”
尤曼雪听到这话,撅着佯装生气,“姐姐你这么说,可是把我当成外人了!”
任蕙心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了,我们姐妹一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尤曼雪站起身,笑道,“姐姐你快睡吧,我来时瞧见这外面的雪景甚好,正好去去花园里看看呢!”
任蕙心知道尤曼雪这么说是不想打扰她睡觉,她也不好继续推辞尤曼雪的一片心意。
更何况她现在真的很困,几乎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尤曼雪出了屋子,在院中随意的走了几步,她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余光瞥到屋顶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屋顶上坐了一个人。
她一眼就瞧出来了,那个抱着剑坐在屋顶上的人正是齐王的贴身侍卫季同。
季同也看见尤曼雪了,只不过他不想搭理尤曼雪,于是故意的把头往旁边一转,假装没看见这个人。
尤曼雪才不会让他得逞,于是直接对着季同招手笑道,“季公子你怎么在上面?”
季同被尤曼雪点名,此时也不好再装自己没看见,只能转过头冷冷的对着尤曼雪说道,“我在当值。”
季同不想搭理人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只要是没瞎的人就能察觉出来,可以尤曼雪却装作没察觉,继续招着手对季同喊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你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季同压根儿就不想理尤曼雪,依旧冷冷的回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尤曼雪笑道,“你别这样说嘛!在这府里我们两个也算是熟人了,你若是不下来我就在下面一直喊,吵着王妃睡觉,恐怕王爷是会责罚你的。”
季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爷。听到尤曼雪这么威胁他,季同又气又急,可还是没办法,只能翻身跃下了屋顶。
尤曼雪这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当着她的面使轻功,很激动的对着季同拍了拍手,喝彩道,“好!”
季同眼皮直跳,尤曼雪这拍手叫好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把他当成街边卖艺杂耍的了吗?
“哼!”季同怒气冲冲的瞪着尤曼雪,多的一句话也不说。
尤曼雪毫不气馁的笑道,“季公子真是好身手,怪不得王爷会把如此重任交于你!”
这下季同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他不乐意整日里守着这个院子,可他心里也明白,当前齐王府最要紧的事就是七王妃的安危。
“对了,季公子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王爷呢?”尤曼雪见季同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才又笑着问道。
季同眼皮直跳,这女人怎么回事?到底知不知道说嘛叫做廉耻?每次跑来王府都要去找王爷,但凡换个猜疑心重点的王妃或是不知情的外人,都得怀疑尤曼雪和王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可偏偏尤曼雪是王妃的救命恩人,现在王妃和尤曼雪以姐妹相称,王妃对尤曼雪比自己的家人还要信任,就算把王爷和尤曼雪扔一间卧室了,王妃都未必会怀疑二人的关系。
而且季同也给王爷和尤曼雪之间传过好几回话,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只是单纯的公事关系。
“王爷在书房。”季同伸手朝着书房的方向指了一下,“不过我要守在这儿,没办法带你去。”
季同看了一下天色,又说道,“或者你再等等,差不多再过两个时辰王爷就会过来了。”
尤曼雪可没耐心等那么久,而且就算等到了,她和君承灏商量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让任蕙心知道。所以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亲自去书房找君承灏。
不过澜山要在里面照顾任蕙心,季同要在这守着,尤曼雪环顾了一圈,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连找个带路的闲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