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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七章 忍不了了

安小夏握了握拳头,心说,我忍……不了了哇!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亲不亲的!我就是要知道当年我对你做过什么,才逼得你要杀了我啊!还有,我的事情也没跟你老实交代,你这么糊糊涂涂的,叫我怎么……”

“啾。”

唇上一热。

安小夏松嫩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傻了似的抬头,看向面前突然亲了自己一下的慕南濯,半晌,忽地,一把捂住嘴。

脸红得……啧啧,像某动物的垫部!

慕南濯低笑,单手又去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耳垂,“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看来,你是她的转生了?”

安小夏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加上余惊未消,哪里能回答。

慕南濯倒是看了她一眼,继续笑道,“这么说来,我确实是忘记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是她,我看到你,应该想再一次杀了你才对,可为什么,我现在对你,却一点恨意都没有呢?”

安小夏听出了慕南濯的意思——他承认了,他,曾经杀死了自己。

心底一沉,满心的甜蜜与情意,冷却下去。

她抿了抿唇,推开慕南濯的手,“嗯,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事实上,你恢复记忆似乎跟你身上的诅咒有干系,如果真的有危险,还是……”

她没说完,假如真的有危险,那么就真的让他就这么忘记自己么?

她并不想这样。可是,她也不能让他这样面临死亡的威胁。

所以她说不出来。

慕南濯却笑了,看她,“让我放任我的小女朋友独自伤心难过么?”摇了下头,“这我可做不到。”

安小夏心里一痛,又是一甜。

小女朋友什么的。

慕南濯再度抬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这样说的语气和态度,好像又回到那个她认识的慕南濯。

安小夏希冀而感动地抬起头。

然后就见慕南濯忽然微微凑近一些,十分认真地看自己。

接着,问了一句,“真的不给亲么?”

亲你个大头鬼!

“啪!”

一巴掌拍住他的眼睛鼻子。讨厌!

慕南濯失笑,退开一些,“好了,我会问清楚缘由。既然你有我的鬼王之心,那么说明我确实把你当作过比我自己更重要的存在,为了这个,我也该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好像在对小丫头说话。

安小夏撅了撅嘴,见慕南濯又看过来,忙抿回去,点头,“嗯。”

慕南濯又笑了下,摸了摸她的头,“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么?”

安小夏想了下,摇头,“没了。”边心说,别摸了,真的把我当孩子啊?

“那我就先离开了。”慕南濯收回手,“公务一堆。”

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征求同意。

真把自己当女朋友哦?

安小夏被这种暗示搞得心里好虚,也好飘,压住上扬的嘴角,点头,“嗯,那你去忙吧。对了,那个,既然你什么都忘记了,我们之后,还能不能……常见面?”

问完就是脸一红。

这依恋而不舍的小眼神……

慕南濯一笑,忽地弯腰,与她对视,“要不要再亲一下?”

安小夏心里一跳,忙后退一步,抬眼却只看到慕南濯轻笑着,转身离去。

走着走着,身影就在这明晃晃的日头底下,凭空不见。

安小夏轻吐出一口气,想到之前慕南濯在阳光下清晰的影子,还是决定等他亲自给自己的解释。

身后洋楼的一间卧室里,独自待在那里的徐铭终于身形一晃,扶住墙壁,散出一直刻意压抑的周身气息。

脸色发白地皱了皱眉,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赵毅一眼看到徐铭,先是一怔,随后才迟疑地问了一声,“徐教授?”

徐铭暗恼,不过还是温和一笑,“怎么了?”

赵毅又看了看他,才抬了抬手上的东西,“队长让我来布置一下晚上要用的东西。”

安小夏那个瞬间起意的计划。也请了徐铭帮忙。

徐铭点头,“好,那你来吧,我正好也要出去了。”

赵毅点点头,目送徐铭走出去,忽地又皱了下眉——是他的错觉么?刚刚那个徐铭,好诡异……

而这一边。

徐铭转身便冷了脸色——这个神经敏锐的愣头小子,看来不能留了。倒是一颗能用来惑乱安小夏的好棋子,呵。

……

当天下午,安小夏收到了来自宋奇的一份口供资料后,来到了晴空交响乐团的工作室,找到了团长周牧。

这是一个有着音乐人独有气质的三十多岁男子,品格不凡,谈吐间更是带着艺术家的高傲和气质。

对于安小夏的到来并不意外——早在几小时前,工作室就已经收到了何晴的死讯。

闻言警察来调查,倒是有好几个乐团的同事主动跑来,愿意配合调查,却都被安小夏谢绝了。

周牧是个聪明人,意识到安小夏这次所来恐怕另有目的,于是带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并隔绝了所有外来的窥探。

举止脱俗地笑问,“不知道安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安小夏看了眼这个举手投足间,故作高雅成分居多的男人,没有一点预兆地开口问道,“何晴孩子的父亲是谁?”

“哐啷。”

周牧手上的咖啡杯一下子掉落,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烫着他的手指,他又慌忙将茶杯放下,掏出手帕粗粗一擦,故意笑着说道,“何晴竟然有孩子了?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安小夏摇摇头,并不打算给他遮掩的机会,“何晴出身伯克利音乐学院,钢琴造诣非比寻常。国内知名的交响乐团本可以任由她挑选,可是她却偏偏选择了晴空这样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周牧听明白了安小夏的意思,笑了笑,“大概是我给她开出的条件比别的乐团要好?”顿了下,又叠起双腿说道,“安警官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搞音乐的这一行,何晴虽然很有天分水平也不错,可是在一流的乐团里,她这样水平的,这样说可能对逝者不太尊重,不过,也确实就只有个中流位置。”

他说的自得,“这也是何晴聪明。您别看我这工作室虽小,可她来了,那可就是咱的台柱子,哪场音乐会,没她单独的几个独奏?这在一流的乐团里,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安小夏看了看他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又看了眼他保养精致的手指,明明是放松的姿势,指尖却微微内扣。

撩起眼帘,不为所动地继续问道,“所以,你到底握住了何晴的什么把柄?”

周牧脸上淡笑一僵,旋即不悦地沉了脸,“这位警官,您无凭无据,就这样诋毁我,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话没说完,却见安小夏摇了摇头,“何晴并不是追求名利的性格。”

周牧又顿住,看向安小夏。

“她出身富贵,可性格却温婉平和,钢琴是她唯一的精神追求,她爱好音乐带给她的自由与愉悦,这跟在晴空工作室所给她带来的压力迥然不同。”安小夏依旧是神情平静,话语严肃中带着刻板,却偏偏有着一把软软绵绵的糯嗓子。

她看着周牧,“你说她是你们这儿的台柱子,风光无限。可是,在我看来,她却只是你的摇钱树。你用一个她极不愿让人知晓的秘密,把控了他,让她成为你的赚钱工具。所以,她才会和你争吵,才会说要退出乐团,不是么?”

最后的一句反问非常犀利,安小夏几乎没有给这个故作清高的男人留下一点颜面。

周牧的脸上一阵青一阵黑,怒气值已经明显飙升到顶点,他强忍着笑道,“安警官未免也太武断了,您有什么证据?”

安小夏自然是没有证据的,她就是来找证据的。

见他不说话,周牧又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冷哼一声,继续道,“安警官,配合您的调查,本就是我实在同情。您要知道,您没有搜捕令也没有逮捕令,我完全可以拒绝您的调查,现在反倒被您这样污蔑,我表示要保留投诉您的权利。”

他以为威胁警告就能吓退安小夏。

却不知,这个外来生物,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投诉纪律这样的字眼!

她垂了垂眼帘,忽然又说了一句,“周先生结婚几年了?”

周牧皱眉,不知道她这突然变了个话题又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悦,倒还是说道,“三年零六个月,怎么?”

现在的态度已经很不客气。

安小夏却丝毫没有接收到那股十分厌恶的针对,点了点头,“嗯,周先生记得很清楚。”

周牧又哼了一声,不屑回答,不过面上又惯性付出自傲的抬头模样——他的婚姻可是一直让外人无比羡慕和称赞的。

然后就听安小夏,用一副闲聊的语气,慢悠悠地问了句,“那周夫人,知道周先生……是个同||性||恋||的事么?”

“!!!”

周牧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安小夏,随后又反应过来,匆忙朝办公室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