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本来应该无力再起的家伙,此时正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甩着手臂,好像在适应什么一样。
在海老藏的眼里,此时的健次郎整个人的动作十分的不协调,甚至是因为这份不协调,让人看见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这感觉无关实力的强弱,单纯只是因为人类的本能。
那家伙的动作,根本不像活人,每个动作都十分僵硬,简直就像是,对,简直就像是傀儡一般!!
海老藏终于找到了对方动作哪里不协调了,与其说对方现在是用身体的骨骼和肌肉在行动,倒不如说是一具提线木偶来的合适!
"我不管你是在弄什么心里战术还是别的什么,在实力的差距面前,你没有任何的胜算!结束了,多弗朗明哥!"
海老藏再次拉动起手指,巨大的鳄鱼在地面上奔跑。
而此时的健次郎依旧不紧不慢的在那头僵硬的动着。
健次郎不是不想逃跑,而是不能。
就如同他现在的行动一样,他还没能适应这个让自己面前行动起来的忍术。
这个术只不过是他的又一个突发奇想,脑子一抽产生的东西,他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能够涌出来。
只不过谁叫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呢。
健次郎的动作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但是看上去依旧像是傀儡一般。
他举起手臂,查克拉线蔓延,就如同之前与海老藏的鳄鱼碰撞时一般。
但这一回不一样的是,他的脚下,同样伸出了查克拉线,狠狠的扎进地里。
在引擎的剧烈嗡鸣声中,巨大的鳄鱼与喷着蓝色火焰的刀锋相触。
吱嘎的关节响声之中,两具傀儡碰撞了。
虽然身体并不协同,但是健次郎还是极为精准的把刀锋劈中了巨大鳄鱼头部的裂缝之中。
那是他之前作出的成果。
鳄鱼的冲锋依旧像往常那般有力,但是健次郎挥刀的力量,却远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凶猛,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向后退步。
即便整个身子都向后弯折成了弧形,可是他的双脚却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健次郎的手指依旧在不断的按动着刀锷上的**,狂猎刀背上的喷口也更加凶猛的喷出火焰。
终于,在引擎的咆哮声中,在机关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中。
巨大的鳄鱼炸裂,化作漫天的零件。
而作为操作者的海老藏,也不得不从这些零件之中跌落在地。
"你这家伙!"海老藏认出来了,那遍布健次郎全身上下的无数查克拉线,那是把人体作为傀儡操作的傀儡术。
"操演·人身冴功。"
他缓缓念出这个招数的名字,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用来操作敌人身体的作为傀儡师最后手段的招数还可以这样去使用。
超乎常人的理解!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才是他的做法把,从把查克拉线当做主要的进攻手段开始,海老藏就知道,这个叫做多弗朗明哥的家伙,将会是最与众不同的傀儡师。
只不过,现在在健次郎那句被无数查克拉线包裹着的身上,遍布着因为操作不当而扭曲的肌肉,遍布着因为用力过度而迸裂的伤口,甚至还有些折断的骨头从身体的边缘刺出。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没有什么尸骨脉之类的血继限界的。
"你的意志,让我佩服,可是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吧,即便击碎了我的傀儡,又能有什么用呢,要知道,傀儡师的最后手段,从来不是只有操演·人身冴功这一个!"
海老藏的双手伸出,查克拉线飞射而出,捆绑着散落满地的傀儡碎片。
傀儡术·操术琥珀!
无数的碎片从地面上飞起,在海老藏的面前化作了一个零散的扭曲的人形。
"结束了,多弗朗明哥。"
然而此时的健次郎,嘴角却渐渐的裂开了一个弧度。
"嗤!"
那是贯穿肉体的声音。
海老藏惊骇的低下头看去,一只细长的傀儡关节正不偏不倚的贯穿了自己的胸口,而那上面缠绕的查克拉线,却并不属于自己。
"操术琥珀,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用,的啊。"
声音沙哑,仿佛是钢铁的摩擦,对于此时的健次郎来说,就连说话,都是一种折磨。
心脏之中的剧痛,诉说着死亡,海老藏死死的盯着那边身体残破的家伙,最后的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只是不甘心的,跌倒。
身前利用傀儡术拼装起的傀儡,也散落成无数的碎片,把他埋葬。
健次郎再也不能维持着查克拉线,不能再维持这操作人体的傀儡术,
"比起人身冴功,我更喜欢我给他起的新名字。"
地面上的沙尘升腾成为一个小小的平台,拖住了健次郎的身体,向着远方飞去。
"乱装天傀。"
残破的胜者,完好的败者,这也许是最奇怪的战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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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会场之中,纷乱已经平息了下来,可是看着遍地的尸体,三代风影却是愤怒的捏着拳头,背后的砂铁也在颤动。
他的杀心从未向现在这般猛烈,也许只有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之中面对志村团藏之时的愤怒才能压过现在把。
这些家伙都是死士,在死亡之前都破坏了自己的大脑,没办法从中获得什么信息,也没办法找到幕后黑手,也就没办法让他出掉心中的恶气。
三代火影看着这遍地尸体的会场,心里要没什么波动是不可能的,对于团藏这次的私自行动,他很生气,但是他的心底却同样的欣喜。
对于砂隐与岩隐的结盟他是很不满意的,你砂隐村就老老实实的作为木叶的附属势力不好吗,就向涡潮村那样不好吗,而且你们还能有着五大忍村的称号,任务量也不会少,何必非要跳来跳去呢?
这次,总该老实一点了吧。
场中的这些大人物心中没有一个平静的,就连那个一脸佛系的土之国大名都捏紧了拳头。
而这些人之中触动最大的,却是那个年轻的大名,名义上火之国的最高权力者。
这就是大名吗?像虫子一般被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