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牢狱,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牢狱。
一共是有三间屋子,我们是在中间屋子中,与两边的屋子,都是相互连接。正前面,就是一个没有门的大门,门外就是一条路,笔直的路,可以看到院子中种的花草。
路,并不是很远,路的尽头,就是蓝色光圈,那是通向第六层迷宫的阵法。
只要我们走到阵法中,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现在的状况,杀破狼跟狐美人两个人的状况都十分的不好。即便现在离开这里,下一关,还不知道是什么危险。
"咄咄..."
剑侠客刚刚走出这个屋子,瞬间无数道箭矢飞射过来,钉在地上。幸亏英女侠手快,将剑侠客给拉了回来,否则的话,剑侠客必定惨死其中。
"哎呀,这下完蛋了,我们几个人到这里后,一身的法力跟灵力都消失了。这外面又都是机关重重,我们连出去都难,还怎么过关呢?"剑侠客抓着头,懊恼不已。
是啊,这第五层迷宫,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打算将我们给困死不成?
"杀破狼,你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躺在地上的杀破狼的手腕,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液涓涓地流淌出来,可当我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血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哥哥皱眉,严肃望着杀破狼,始终不能明白,杀破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怪异的很。下意识查探他的手腕,刚刚一触碰,哥哥的手就收了回来。
"怎么了?"我问。
哥哥皱眉严肃,道:"他的手腕,很热,就像是血液流淌出来似的。"
"刚刚我也看到,他的手腕在流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转眼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蹙眉,迷惑的眼光中是担忧的光芒。
"有那么神奇吗?"
剑侠客笑着走过来,大大咧咧的抓住了杀破狼的手臂,下个瞬间:"好凉呀!"
"凉?"
我跟哥哥惊讶不已,当我们再一次抚摸杀破狼的手臂,的确,是凉的,冰凉的,凉的一点的温度都没有。
他依旧犹如做噩梦般的,发出梦呓的声音,一天下来,我看到他不光手腕流血,就连脚踝,好像也被人给割破了,不断地流血,可我们又看不到真实的血液。
杀破狼一直昏迷不醒,他的身体,也不断的痉挛颤抖,过了快半天的时间,他才平静了下来。平静的就像是一个睡熟的婴儿,又或者,像是一个死尸似的,静静安睡。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梦,我们很想知道。
狐美人那一边的状况,也是十分不好,她不像杀破狼那般,身体冰凉,她只是躺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泪,一直到天黑的时候,狐美人才坐了起来,脸颊上浮现幽幽笑容,似又幸福:"逍遥生,你还记得仙狐红吗?"
"啊,记得。"哥哥皱眉,不明白狐美人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狐美人整理耳鬓秀发说:"仙狐红,就是我的处子之血,你知道吗?"
"什么?"
哥哥瞪大了眼睛,这对他信佛之人,几乎是大忌,匆忙摇头尴尬道:"这,这小生不知晓。"
"逍遥生,我后来听我师傅程咬金说,当年,如果狐美人将仙狐红给你,那么,你就会成为其中一个药材,将自己给炼化。"剑侠客皱眉,嘴角的肌肉抽动着,解释道。
"对不起,我,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哥哥充满愧疚。
"无妨。"
狐美人简单利索的摆了摆手,又道:"你知道吗,我狐美人自打娘胎中出来,就没有失信过人,唯独失信过你一次,所以,在我们生命都有危险时,你不妨成全我,省的我带着遗憾走。"
"不可..."
哥哥还没有说罢,狐美人就伸手一挥,一股姚红色的光芒,将哥哥,以及我们全部定在了远处,让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在这个鬼谷牢中,即便我这个非十五门派之外的天界圣人,都会被束缚的一点力量都没有,为何狐美人却没有受到半点的束缚,依旧是有很强的实力?
那天夜里,我看到杀破狼的身体,断断续续的流血,看到他脸颊上,始终都是平静安详的笑容;那天夜里,我听到,隔壁房间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微弱喘息声,像是要将这一生,所有的时光,都在那一晚上,划上一个终点。
那天夜里,狐美人跟哥哥始终没有离开房间;那天夜里,杀破狼在房间中,来来回回走着,就像是一个发疯似的人,走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右腿突然一瘸一拐...
直到天亮的时候,杀破狼才沉沉的睡去。
不过,他也只是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精神十分的好。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站在那里不动?"杀破狼疑惑问道。
剑侠客郁闷白了一眼,这些人之中,就属剑侠客最累的,好歹我们都是双脚站着,但剑侠客就是单腿站着,还是歪着身体。
这一晚上下来,作为一个普通人,肯定会全身上下酸痛不已,腿没有废掉,就算是很不错了。
不过,很快杀破狼就发现,他身体中也没有任何的灵力。环视一圈,似乎听到隔壁房间中有细微穿衣服的声音,杀破狼不由皱眉,开始冷静下来,那睿智的目光,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只狼似的,一动也不动。
缓慢的脚步声,是狐美人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她似乎双腿已无力,可精神却是格外的好,就连脸颊上的皮肤,也好的几乎透明,令人羡慕不已。
"狐美人,怎么是你,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杀破狼疑惑问道,也放松了警惕。
"这里是鬼谷牢。"
狐美人说着,柔荑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光芒扫过来,我们才恢复了自由。而剑侠客直接"砰"沉闷一声,跌坐在地上,腿麻木的基本上不能动。
"我哥哥怎么样了?"我担心的问,问过之后,想起他们昨夜缠绵,不由脸颊一片滚烫,羞涩的低垂下鹅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