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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碎体酷刑

大牛疼得惨声嚎叫,却始终无法挣脱开李承训抓着他的手臂,便被他牵扯着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嘣嘣!”

“嘣嘣嘣!”

从大牛的手头开始,到手臂,到肩胛,而后一面扩散的颈部,到头部,一面向下扩散到胸腹、到腿,到脚,其身上所有的经脉都在痉挛,在打结,在扭曲,而后蹦断,使得大牛整个身体都扭曲变形,椭圆形的脸蛋瞬间变成了长方形。

“咔咔!”

“咔咔咔!”

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大力的扭曲之下,大牛的骨头纷纷破碎,但大牛却还没有死,他瞪着眼睛,张着嘴,按说这种痛苦理应会使他晕厥过去,这是人体神经系统阻断痛苦的本能,但为了让大牛遭受这种痛苦的折磨,李承训用自己的真气护住大牛的重要脏器,使他必须清醒的活着,这便是所谓的欲活不得,欲死不能。

看着大牛全身因疼痛而身体完全变形扭曲,李承训觉得自己太变态了,当然,这是他从前从未使过的手段,也未想到有如此威力,不由得心头一软,

现在的大牛,眼球凸出,好似随时都能蹦出眼眶,他的嘴巴因为大张而被撕裂开,鼻孔和耳孔中有鲜血溢出,至于他的四肢,早就不听自己的控制,在不停的抽搐着。

“罢,饶了你吧!”

李承训收回了护住大牛脏腑的真气,同时加大易筋经内劲,彻底摧毁了他体内的一切血脉骨肉。

“砰砰!”

“砰砰砰!”

一声声沉闷的细响过后,大牛终于停止了挣扎,他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此时他的体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但他体外那层皮还在,这是李承训网开一面,给他留了个全尸。

“将大牛葬了吧,让他入土为安,将瘦猴火化后的骨灰给我,明日我来取。”

李承训这句话说了三遍,那被残酷景象震慑住的五长老才反应过来,连忙保证一定处理好善后事宜,并问他还有何安排。

“胡长老,传你为丐帮第四任帮主,好好搭理丐帮,为天下苍生造福!”李承训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定是惊到了丐帮众人。

“老,老,老帮主!”胡长老一连磕巴了几声,也未说出话来,他已六十来岁,所经历风浪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恐怖的武功。

李承训看了一眼,根本没打算听他说什么,转身回屋,将尚在熟睡中的虎妞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丐帮。

他走后好半天,众人紧张的神经才松懈下来,都是面面相觑,却是不敢说些什么,倒是那个方长老,咽了一口唾沫,才说道:“胡,胡帮主,你主持大事吧。”

另三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齐齐俯身跪倒,给他行礼,“参见胡帮主!”

等了半天,这四位长老也听不见胡长老的动静,便一起抬头看去,却见这胡长老始终冷冷地盯着大牛的尸体,便顺着他的眼光齐齐望去,也都傻了眼,而那年纪最轻的方长老竟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原来,大牛体内的经脉、骨骼、脏器完全被震碎,所有支撑体型的棱角都不复存在,但其体表的那层皮却还在,那尸皮包裹着一堆混沌成浆糊的碎肉,该是怎样一副怪异恶心的景象呢?

…………

晚间的时候,虎妞醒了过来,她第一时间便是喊妈妈,可出现在她身边的是常常陪她玩耍的一位奶奶,和那个奇奇怪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怪人。

这奶奶告诉她说,她妈妈已经不在了,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杀了妈妈,老人完全按照李承训编造的那个故事讲给她听,为的只是让她的童年尽量少些痛苦的纠结。

虎妞八岁了,女孩都成熟早,她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倔强的小脸上泪珠滚滚,她没说信与不信李承训说的话,却说了一句,“娘死的时候,要虎妞听师爷爷的话,跟着师爷爷走!”

就这一句,便够了,李承训又安慰鼓励她一番,让她不要多想,好好睡觉,等她伤势好了,便带她去找她的亲生父亲,这才离开房间,留下这个婆婆来照顾虎妞。

他现在在夏府,很方便。

夏老爷早已等得心焦,在地下密室里团团乱转,见李承训过来,忙拉着他的手,“现在大牛死了,恐怕惊动了张亮,咱们的策略怕是要更改了。”

李承训点点头,“不错,我也未料到大牛如此心机,咱们得想法子来补好这个缺口,咦?这,难道是?”他发现密室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铁盒子。

“不错,假的生肖扳指已经送来,你来看!”夏老爷说话间,将那盒子盖打开,露出里面碧油油的一片。

李承训心弦猛震,他将那盒子端起,目光在一个个被机关锁定在盒子里的扳指上掠过,越看越是欣喜,他已经见过四枚扳指,现在再看那四枚假扳指,无论其材质还是色彩都有着六分的相似。

以他的敏锐洞察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来客观的看这些假扳指,能有六分的相似度,那么再外人看来,足够以假乱真了。

他脱下右手冰蝉丝手套,取下套在拇指上的龙形扳指,又从盒子里取出那枚假扳指,并到一处,仔细端详起来,见二者的形状是完全一样的,色彩差距较大,真的那枚墨绿中透着鹅黄,而假的那枚却是翠绿神采,这很正常,由于造假者未见过真的龙形扳指,他们只能根据已知的扳指颜色,臆造一种颜色出来。

“陛下,你看这扳指可以吗?”夏老爷已经改了称呼,他是听说了白日里丐帮的事,可是不敢再以贤婿称呼了。

李承训收起自身的扳指,将假扳指放回远处,“岳丈大人,完全可以,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如何用这假货,把张亮那真货给换出来。”

夏老爷闻言一喜,却说道:“陛下,您看,您是一国之主,就不要叫我岳丈了,我当不起啊!”

“哦,那叫您国仗?”李承训突然说道。

“哎呀,陛下赎罪!”夏老爷闻言立即想起一事,他还从未向李承训行叩拜礼呢。

李承训忙将他扶住,以免他真的拜了下去,“岳丈大人,在中原,咱们的礼节还是翁婿,别整那些虚套。”

见他脸色凝重,夏老爷连忙称是,也不再做跪拜的打算,却仍是躬着身子,表示出绝对的顺从。

他这一日都在庆幸,自己做了个明知的选择,就是投靠李承训,而未与他藏心眼对着干,否则的话,即便他是雪儿的爹,那小子也未必留情面啊。

其实夏老爷想多了,以李承训宽厚的性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看在夏雪儿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夏老爷,对大牛也是如此,他也是打算放过大牛的,谁知道他却做了个东郭先生,直接导致瘦猴惨死,所以他一怒之下,才用了那残忍至极的手段。

李承训见夏老爷战战兢兢的样子,心知必是白日里丐帮内的恐怖事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事已至此,也只得用心安抚了。

两个人谈了大半夜,总算是思谋出了一个计策,对于这个计策夏老爷持怀疑态度,而李承训却是信心满满,表示即便计策落空,他也不怕,大不了盗了宝图,甩开官府,他自己去干。

翌日清晨,李承训早早便来到虎妞的房门口,等了一阵,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动静,便敲门而入,他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不是盗十二生肖宝图,而是保证这个小丫头没有心理阴影,若是她再出现个什么意外,可如何对得起瘦猴?

小丫头双眼通红,肿得好似两个大鸭蛋,但其面色不错,见到李承训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还叫了他一声,“师爷爷!”

对于这奇怪的称谓,李承训不仅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反而心里椎刺般疼痛,想来瘦猴是乞儿出身,尝遍了世间疾苦,因此教导孩子也自严谨,将这个小丫头也调教得如她母亲一般坚韧,懂事。

两个人在房间内聊起天来,李承训用自己的故事逗弄着虎妞说出她的故事,从而想尽快了解她的一切,从而抓住这小女孩的心理,好对症下药,

孩子哪有不愿意听故事的?小虎妞也自然而然的上了当,与李承训说了很多之后,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故事没说,愁眉苦脸地道:“师爷爷,妞妞没有故事交换了!”

李承训笑道:“妞妞没有故事了,可师爷爷有的是,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虎妞静静地笑着,可愣怔一下过后,那眼中便瞬时孕出溜溜一汪清水,她毕竟是小孩心性,方才故事听得高兴,忘记了痛苦,这会儿想起了母亲,自又情绪低落下来。

“妞妞,来,让师爷爷抱抱!”李承训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疼惜。

小虎妞非常懂事,一下扑到李承训怀里,痛苦起来,哭着哭着,却是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师爷爷太臭了,抱一抱就好了,起来吧!”李承训这才想起自己的体臭,是不能与人太过亲近的。

“不,师爷爷不臭!”虎妞脆生答道。

母亲临终时唯一说的话便是让他听师爷爷的话,跟师爷爷走。

她问: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跟爸爸走?

妈妈说:爸爸是最坏的人,爸爸要害死她们母女。

她问:为什么?

妈妈说:那不是她的真爸爸。

她问:真爸爸在哪里?

妈妈说:师爷爷只得,他会带你去寻。

她问:哪个是师爷爷?

妈妈说:就是那个身体香香的,长头发看不清面目的人。

她说:那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妈妈说:他是世界上对妈妈最好的人。

她还想问妈妈这是为什么?

但是妈妈已经睁着眼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