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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是担心殿下

不想这些了,那丫头去做什么了?帝止微微坐起身,一双眸子偷偷朝着神神秘秘的洛胭脂看了一眼。

洛胭脂却并未察觉身后探究的目光,她欢快的跑到紫色花海间开心的嗅了嗅那些争奇斗艳的花朵,挥动衣袖优雅的跳起月映独有的思归舞。

刚刚自己就觉得有熟悉的香气,原来这里种了月映独有的紫色桔梗。也不知道母帝她怎么样了?上次书院一别到现在已经三百年了。这三百年间母帝再也没有过问过自己是否安好,月映国内也仿若没有过她这么一个长帝女一般。

洛胭脂越想越觉得悲伤,她眸光悲伤的望着无边的紫色花海轻声吟唱起故国的民间小调:“思归思归,不於我回。凤鸟凤鸟游历天涯,望故乡兮翅难飞。紫花兮,秋初生冬别离。岁月岁月,年少如歌,转眼青丝华发。”

帝止坐直身子一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云鬓轻摆随风而舞的蓝裙少女,不知为何听着那丫头略显清冷的空灵嗓音,他的心竟隐隐有些躁动不安。

她这般难过是想家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帝止也没什么泡温泉的心情,他一脸担忧的站起身拖着湿漉漉的衣袍朝着那紫色花海中的少女就走了过去。

“洛爱卿,你可是想家了?”帝止一脸担忧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胭脂一时间想不出来人是谁,她本能的召唤出紫月剑凝聚仙力朝着身后之人刺了过去。

发现情况不妙的帝止急忙运起神力阻挡来势汹汹的凶器,只是他始终是慢了一拍,那带着紫色剑气的剑径直就没入了他的胸口。

“嘶!”胸膛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使得帝止面上霎时间惨白一片。

看到刺中的人是帝止,洛胭脂急忙收回手中的剑,脸面色担忧的看着帝止问道:“怎么是殿下你?”

“嘶!下手真狠。”帝止咬着牙用力的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然后从白玉龙镯里取出一套月牙白的华服扔给洛胭脂喘着粗气沉声说道“帮我更衣!”

洛胭脂面色慌乱的看着帝止被鲜血浸透的衣衫急急说道:“我先帮你疗伤!”

帝止腾出一只手握住洛胭脂运起仙力的双手沉声说道:“别管其他了,快帮我把衣服换好!”

“可是你的伤…”洛胭脂眼神愧疚担忧的望向帝止指缝间缓缓流出的鲜血。

帝止眸光冰冷的朝着仙障一角看了一眼,沉声对着洛胭脂说道:“无碍,你快些帮我更衣,有人闯进来了!”

“哦,好!”洛胭脂垂眸红着脸伸出手轻轻褪下帝止身上湿透的白色里衫,当指尖触碰到帝止结实的胸膛时她心中咚咚跳的飞快,继而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双手。

“来不及了!”帝止望着面前动作迟缓的丫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眼神一横伸手整理好衣衫就把她带进自己衣襟半敞的怀里。

“你…”洛胭脂僵直的靠在帝止的怀里,她双手本能就想要推开帝止,只是在触碰到男子胸口处温热粘稠的鲜血后她放弃了反抗。

王子凝迈着雍容华贵的步子扶着自己隆起的孕肚朝着帝止走近了几步,她一双妩媚动人的杏眸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帝止柔情说道:“我还当是谁在碧波湖?原来是太子殿下。”

帝止面色淡淡的看着不远处云鬓高挽头簪八尾凤尾步摇,身穿桃红色琉璃撒花百褶裙面容艳丽的女子轻笑了一声“贵妃娘娘入夜带侍卫来碧波湖可是有事情?”

“本宫只是听得宫人闲谈说起太子你还未回止华宫,有些担忧你,特来碧波湖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你,结果还真让我寻到你了,殿下你自幼无母,本宫虽不是你生身母亲,却也待你如亲子,此时见你无恙我便放心了。”王子凝轻轻抚摸自己的孕肚,一汪水灵灵的眸子关切的望着帝止。

若是不知道娴贵妃她的秉性,帝止或许会有些许的感动,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看透了这美人皮下蚀骨无情的蛇蝎心肠,此时再听到她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帝止只觉得十分好笑。

洛胭脂虽然无法看到来人的面貌,可是她能感受到帝止对这位贵妃娘娘的不喜,她微微抬起头一双眸子担忧的望向面色冰冷的少年。

帝止揉了揉洛胭脂的头发,声音柔和的说道:“乖,不要出声,接下来我来处理。”

听着帝止那温柔的嗓音,洛胭脂鬼使神差的红着脸点了点头,轻轻靠在帝止肩膀上,只是她环在帝止胸口处的双手却在悄悄凝聚仙力。

温和的红色仙力源源不断的通过伤口输入帝止的身体,那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在仙力的蕴养下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感受到胸口疼痛减少,帝止冰冷的面色也舒缓不少,他伸手环住洛胭脂纤细如柳的腰肢,神态慵懒的说道:“多谢贵妃的关心,本殿身体很好。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您先行回去,这更深露重的,贵妃您若是站久了伤到未出世的小皇弟,那本殿的罪过可就大了。”

“殿下也记得早些回去才是正事,本宫先行告退了。”王子凝抚着肚子的手一紧笑容僵在脸上,只是她目光扫过帝止怀中的蓝衣少女时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帝止面色微红的摆了摆自己的手,一脸不好意思的焦急出声说道:“贵妃慢走!”

王子凝眉眼带笑以袖掩面轻柔的说了一句“殿下长大了。”旋即转过身迈着小心翼翼的莲步在一众侍卫的护卫下缓慢离开。

帝止眸光清冷的盯着王子凝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能感应到的范围内,他才缓缓松开自己抱住洛胭脂的手。

洛胭脂一双眸子盯着帝止的伤口看了看,在确认伤口不会裂开后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目光流转间又看到帝止胸口处另外一道浅浅的剑疤。

“殿下以前遇到过行刺?”洛胭脂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粉色的伤疤,一脸探究的看着帝止。

“一件陈年旧事而已,都过去了。”帝止神色自若的褪下湿透的里衫自顾自的从白玉龙镯中取出一套明黄色的云纹锦袍快速套到自己的身上。

洛胭脂一脸激动的望着面容如水般沉稳的帝止急声说道:“可是那剑伤只差一寸就刺穿您的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