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疑地点
我刚要睡着,秦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秦剑在电话里说道:“新建,我们找到了个可疑的地方,和你说的很像。你起床没有?要是起床了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此时,上官雪敲我房门,问我一会儿有何安排。听我说了计划之后,上官雪道:“五天前你还不是跟着秦剑一起过去的,结果呢?哼,我才不放心呢!我一会儿喊着楚楚姐姐一起过去,不然的话,咱们两个就这样消失了,她还不一定多担心呢!”
我本想再解释一番,但是也的确不好解释,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在洗手间洗漱,上官雪则出门去找楚楚,我听到上官雪说道:“楚楚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楚楚回复道:“我估计秦剑一早就会找师兄了,咱们与其在房间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去看看情况呢。”
楚楚真是了解秦剑的性格,一大早就等着我们行动呢。
上官雪继续说道:“楚楚姐姐,你还真是了解他们。我就睡得太死了,先生还要自己去以身犯险呢。”
我刚洗漱完,秦剑就已经到了。我穿上衣服,准备下楼,上官雪折回屋子里,居然用了三分钟就完成了一个女人的梳妆打扮。
按照秦剑的做派,估计我们也不会有时间吃早饭的。好在楚楚早有准备,在我们穿衣服的时候,已经在楼下给我们买好了几个煎饼,让我们在车上吃早餐。
秦剑看我们在车上每个人都吃着煎饼,忍不住抗议道:“我也没吃早饭啊。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买一份啊?”
看着秦剑饿得咽口水的样子,我三口两口把煎饼吞下肚去,然后才说道:“嗯,这煎饼味道不错。我本来想分给你一半的,但是看你的体格,少吃一顿也饿不死,所以就不分给你了。”
我的这个举动惹得上官雪和楚楚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且我还故意做出咀嚼得很香的样子来。
楚楚笑了一阵之后,把自己的煎饼掰下来一大半,递给秦剑。秦剑接过去,一口就把煎饼咬在嘴里,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秦剑把煎饼吞到肚子里之后,才开口说道:“关键时刻还是楚楚心疼我啊!”
我们在车里玩笑几句之后,总算把我昏迷这几天的沉闷一扫而空。大家开怀大笑了一阵,秦剑才向我们讲了讲他们发现的线索。
秦剑和崔鹏他们昨天晚上也一夜没睡,就按照我提供的线索寻找位于郊区的一个孤零零的工厂,并且这个工厂还有一个通道很长的地下车库。
他们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符合这两个特征的建筑物,但总算找到了三处有单独工厂的地方。秦剑决定让我先去辨认一下再说。
秦剑总是担心安倍青木他们已经毁掉了绑架我的那个据点,要是去晚了,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了。
我们先去了第一个地方,我看了看大门,怎么都觉得不像。车子开到门口,我们敲了半天,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两个保安。经过长春本地的警察协调,这两个保安在对讲机里请示了半天才放我们进去。我们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个藏在废旧工厂的会所,里面所有的房子都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所以我们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个地方是个破败的旧工厂区,只有个传达室老头儿在看守,整个厂区都陈旧破败,而且门口都要塌了,可以排除。
我们连跑了两个地方都不是,大家也有点泄气,只能坚持着去第三个地方。这个地方路很绕,我们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找到这个地方。开到附近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应该找对地方了。
我们两辆车一直开到了工厂门口,那种神秘压抑的感觉又扑面而来。我要秦剑小心,不要中了埋伏。自从我们之前诱捕恐怖分子,差点被恐怖分子一窝端之后,我们都谨慎了很多。
秦剑见我确认了地点,连忙让跟随的长春警察呼叫支援。但
是秦剑心急难耐,所以留下长春警察在外面等待支援,带着崔鹏和我们进去查看。本来不想让上官雪和楚楚跟着进去冒险,但是两个女人执意跟着一起进去。特别是上官雪,很嘚瑟地跟秦剑说,她跟着进去还能保护我。
我们没有叫门,而是让崔鹏先爬上墙头看看情况。崔鹏一个助跑弹跳,几下就上了墙头。
崔鹏在墙头上望了几下,对我们说道:“这个院子里只有几处厂房,看不出特殊之处。奇怪的是,整个工厂一个人都没有。”
秦剑问崔鹏能不能打开大门,让我们进去。崔鹏跳下墙头,试图从里面打开大门,结果发现不成,崔鹏隔墙对我们喊道:“整个门是电磁锁锁住的,要么找到电线断电,要么找到遥控器才能打开,不然的话,不可能打开这个大门。”
一个破旧的工厂大门居然安装了电磁锁这样的装备,看来控制这个工厂的人实力雄厚。
秦剑让崔鹏先出来,不要自己冒险进去。崔鹏出来之后,秦剑打电话跟沈度沟通了几句,然后告诉我们:“沈队已经去沟通协调了,让我们不要冒险,等待支援。”
我们等待的时候,决定绕着这个工厂区走一圈,看看规模。整个工厂区只有正门有一条小柏油路连接主路,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路,直接和周围的农田相接,所以我们只能步行时用腿丈量。
我们一行五人,绕着工厂的围墙查勘,发现整个工厂区非常小,绕一圈也就二十分钟,还是步行。正如崔鹏所说,整个工厂区也就几处厂房而已,并没有太多建筑。秦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这个工厂,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这个工厂的详情了。
我们围着工厂绕了一整圈,发现这个工厂里毫无动静,要么就是安倍青木等人已经抛弃了此处,这里只是座空屋,要么就是空屋里还隐藏着不知的危险。
沈度出面协调之下,效果非常。我们刚转了一圈走回正门,就听到了警笛声一阵接着一阵,很快就来了若干辆警车。
车门打开,长春本地警方一个姓梁的副局长带队,命令消防队员打开大门,最后选择了一个非常粗暴但是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把整个铁门切割了下来。
我们看着这个被切割下来的大门,哭笑不得。这个办法倒是简单有效,不管你多复杂的锁,在暴力切割面前都毫无用途。
要不是秦剑和梁副局长介绍我是这个案子被绑架的特殊证人,估计我和楚楚、上官雪三人都不能跟着进入了,先行进去的警察已经去各个方向探查了。
我们走进工厂院内,秦剑小声问我道:“新建,你还记得那辆车开到了哪里吗?”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进了门没转弯就直接开了进去,那么应该就是对着这扇大门的房子。”
我说完之后,秦剑和梁副局长沟通,然后命人打开正对着院子门的一个库房的大门。我们虽然奇怪,为什么库房正对着大门,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大门的锁一样很是麻烦,最后还是靠消防武警将整个门都切割开来。从门口的尺寸来看,车辆是可以进出的。
先是一组警察进去探查情况,其实整个车间看起来都一览无余,看不出什么情况来。秦剑再次问我是不是确定车辆没有转弯,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虽然发现我想事情的时候脑子有点疼,但还是能确定就是这里。
梁副局长也在旁边,听到我如此确定,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小声说道:“人被绑架的时候,因为紧张和恐慌,感官会出问题,所以记忆未必靠得住。”之后他就布置各路民警去查看其他工厂里的库房去了。
看来这个梁副局长带队支援我们并不乐意,是带着情绪过来的。一瞬间就带着人马走了,偌大一个库房,就空荡荡地留下了我们五个。
秦剑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是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我凑在地上,看看有没有车轮印
。
我发现地面连车轮印都没有,看来是被人收拾过了。我蹲在地上,仔细想着我当初在那辆车上进来的情景。
我印象中,那辆车从大门进来之后,没做任何停留,就直接开进了这里,然后就进了地下车库的通道。可是这个工厂却没有地下车库的存在啊!
特别是这个库房,从门口看到墙边,根本没有地下车库通道的痕迹。那么我那天是怎么进到地下的呢?而且印象里,我还在地下走了好远的样子……
秦剑和崔鹏用手敲敲这里,敲敲那里,也试图有所发现。上官雪和楚楚也四处查看,努力地想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梁副局长又带队进来了,梁副局长对秦剑说,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地方都详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地下通道的迹象。
梁副局长的意思,就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这时秦剑问梁副局长这个工厂的详细资料,梁副局长说这个工厂废弃已久,原厂主本来利用这里做地下赌场,因为人命官司犯事跑路,一直荒废,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人在这个工厂里装上了这么高级的锁具。
看来想通过工厂产权人调查线索是难以做到了。梁副局长打了个哈欠,问秦剑还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
秦剑和梁副局长客套几句,告诉他我们还打算在这里找找线索。梁副局长对我们表达了让我们注意安全的意思之后,就带队离开了。
秦剑也没有给沈度打电话汇报情况,气氛一时僵住。我拿出香烟,分给秦剑和崔鹏,我们三个大男人吞云吐雾了片刻,想想该怎么找线索。
上官雪走过来对我们说道:“干脆咱们模拟一下吧!咱们上车,随后开车进来,看看车最有可能从哪个位置开进来,也许会有效果。如果我们只是这样凭空去找,很难找到线索吧。”
看来我昏迷五天之后,脑子变慢了,还是上官雪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立刻出发,走出工厂厂房,几个人上了车,崔鹏启动车辆,沿着大门开到了库房门口。
当汽车轧到库房门口的铁板之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库房正门旁边的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门户,黑洞洞的,正如地下车库的入口。
我们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我们仔细观察这个入口,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天色已晚,这个库房的门又关着,我看不到前面。看来这个库房门口的铁板是个压感开关,只有足够重量的汽车压上去的时候,这个隐蔽的门户才会打开,而偶尔有人走过门口的话是不可能开启这个地下通道入口的。所以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试图找到车库入口,但就是找不到,原来在此!
我们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洞口,崔鹏为了验证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车轧到了这里才引发的开关,又把车倒了回去。果然,车一离开那块铁板,那扇门就又合上了。
秦剑本想还是联系支援,但想起那个梁副局长的态度,还是决定五人集体冒险,等找到确实的线索后再做打算。主意打定之后,崔鹏一踩油门,我们沿着这个门户就开了进去。
开进去之后,果然如同我记忆中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而且我们感觉至少开了十公里的距离,还没开到我昏倒的地方。
我感觉我们又接着向前开了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才开到了我印象里的那个通道终点。
我们到了通道尽头,看到了灯光。我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朝着灯光往前走。秦剑随身携带的配枪也拿了出来,握在了手里。
秦剑在前,崔鹏在后,我、楚楚和上官雪走在中间,一行五人沿着尽头的窄小通道鱼贯而入。我们朝着灯光走过去,甚至能听到远处房间里传来的喝酒打牌的声音。
秦剑和崔鹏检查了其他地方,发现没有动静了,唯一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们正想办法一探这个房间的究竟,却听到门轴声响起,有个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