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隍庙市场,此时并没有没有后世的繁荣,但是来往的人,确实一不少。
付新跟着范长和的脚步,正在城隍庙市场内逛着,这已经是付新到SH的第二天下午了。在范长和家住了一晚,范长和一家热情地招待了付新。
没有过多的犹豫,也不知道范长和是干什么的,没发现他有请假,第二天,他就把付新带到这城隍庙来了。
“范哥,我们回去吧。”
叫范长和范哥是老大爷要求的,因为他要求付新叫他老范,付新叫范长和范叔,实在是不合适,总不能他要矮一辈吧。
逛了一圈,付新大概了解了一些商品的价格,看完了价格,但是,付新他并不能买到,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需要凭票购买的。付新可没有票,得知需要票才能购买到,付新他立即把今儿来这里的目的改成了,主要就是看一下这些商品的价格,其他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回就回去吧,我这脚都酸了,是该回去歇着了。”范长和其实早就不想逛了,只是碍于付新是客人,他才没有这么干。
……
“老范,我想出去一趟。”傍晚,天还没有暗,付新突然心血来cháo,感到坐在这家里有些不自在,想出去走一走。
“嗯,去吧,别走太远了,等会儿就吃晚饭了。”虽然不知道付新为什么要出去,但是人家要出去,这是人家的zì yóu。
走出范家,天是灰sè,墙是灰sè的,路面是灰sè的,就连走过路过的人所穿的衣服,也是灰sè,这是一个灰sè年代。
红心化肥厂附近,并没有这种灰sè,或许是蒋海洋作为转业军人的原因,厂里流行的是绿sè,加上化肥厂这地方,必须要种一些植被,不然没法生存。
所以,在红心化肥厂附近,看到的都是一片绿sè,像付新现在见到的这种灰sè,并不多见。
“这种灰sè,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吧,未来,不得还要来缅怀一番,好好走走看看吧,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到这种独特的风景了。”付新在心底感叹道。
在这老沪闵路上转悠了一会儿,付新终于发现了有好几个在偷卖鸡蛋的农民,走上前去,随便跳了其中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面sè土黄的阿姨,掏出钱,准备连人家装鸡蛋的竹篮子,都一起买下。
付新这一趟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虽然有了师父的原因,在人家家里吃喝住行,可付新总觉得过意不去,下午回来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附近,发现还真有搞“投机倒耙”的,就找了一个机会,出来了一趟。
这阿姨人朴实,看到付新这么大方的掏出钱,她也没有狠宰付新一刀,而是是多少钱,就收多少钱。
付新自己现在也不能算是富裕,没有犹豫,没有矫情,就俺这海上阿姨所的来算了,一篮子鸡蛋,加上竹篮子,花了付新十三块六毛钱五分钱,这让付新禁不住对未来做出感叹,世风rì下,人心不古啊!看现在的人,多单纯啊!一分钱都不愿意多收。
只是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年代,人家敢多收你的钱吗?万一你不要了,然后去报官,还不得抓紧去蹲几年啊!有些官就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你的存在,大家也都知道,但是没人提出,你也不去闹出事,他们就不会管,要不,这些鸡毛蒜皮,管得过来吗?
付新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会犯二,比如现在,也不知道生鸡蛋有啥好研究的,他拿了两个在手中,往鼻子上凑,深吸着上面散发出的清香。
真得是清香吗,这话别出去外面乱,丢人啊!上面明明是母鸡下蛋时遗留下来的鸡屎味,好不好?
或许把生鸡蛋放在鼻子闻,想象上去,确实挺优雅,若是旁边还有一个摄影师,把这一幕拍下来,似乎很有意境,拽得跟三五八万似的。
就是不知道,在这鸡蛋上面,母鸡是否给你遗留了一鸡屎。
这呢,就像躺在那铁轨上拍照,周围一旁清冷,车轨的延长,周围的萧萧的树木,渲染下来,若再加上照片主人是一个美女,拍出来的照片,着实很唯美,很有意境,简直就是艺术家了。
真有敢为艺术献身的人啊!照片上的主角根本就没考虑到,铁轨上,火车路过时,会不会排放出乘客的排泄物?这身体下面的铁轨,确定是干净的吗……
人啊,还是单纯一些的好,考虑的多了,美丽的事情,似乎也变得不再美丽。
在诗句中,月亮是美丽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些诗句,引发了人们对月球无尽的遐想,但是想得太多了,去探索月亮的身影时,只会发现,月亮上就是一些坑坑洼洼,现在想来,这明月原来真得只能算是一个梦。
……
这会儿都下班了,安静的老沪闵路,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堵车,这个似乎有些遥远的事情,就在付新的眼前,发生了。
真得是堵车啊,你没看到吗?喏,前面,那不一排排自行车停在那里都不走了吗?自行车上,人头攒动。
原来这堵车不是机动车专有了啊,自行车这种身体、灵活ìng强的多到一定份上也可以堵嘛!
天朝特就是人多,人多力量大,要不即将或者正在发生的大事,几十年后,就来了一个大变样么!没有人怎成?要想人家外国人手里的东西都写着“妹的,迎踹呢!”,必须人多啊!
前面这个样子,应该是发生车祸了吧!带着这个好奇,付新赶紧往前面走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个喜欢围观的群众。
付新把握住了人心,他知道眼前这些人喜欢看热闹,有且仅喜欢看热闹,若是让你做其他的,他就会站开了。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我手里可是提着一篮子鸡蛋呢,挤坏了我的我可要你们赔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挤谁,付新就用这“贱招”给挤了进去。果然是百试百灵,一听要赔偿,纷纷挪动自己的位置,给付新让出了一条路。
“唉,我还以为是些什么呢!”
付新很失望,现场没有一滴红sè的液体,更别提有伤亡了,原来是一个看上去肥肥的中年人,刚买了不久的新车,脱了链条,正骂骂咧咧的伤心呢!
“这有啥好看的呀,不就是脱了链条吗,装上去不就得了吗?没啥好看的,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车祸呢!走咯……”付新嘟囔了一句,就准备回去了,天sè已经不早了,不定范家人,正等着他回去一起吃晚饭呢!
“诶,我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装上去就得了啊,你行,要不你上?”中年人耳尖,付新的一声嘟囔。被他给听见了。
“伙子,别大话,有这么好装,人家不早就给装了吗?何必需要大家围在这里想办法呢!”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和付振邦差不多大的工人师傅善意地提醒道。
付新忘了,这是什么念叨,这个时候的自行车,质量那是响当当,要把链条装上去,可不简单。不像后世,把链条往齿轮上一搭,使劲给转两圈,就给复原了。
现在这么干,还真不怎么成,主要是链条装的太紧了,你搭上齿轮强行转几圈,不定还不把链条给扯断啊!
这才想起,不禁让付新有了写窘迫,不过,大话已经出口,而且周边的人都看着自己,如果就这么走掉了,还真是够丢份子的,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自行车,付新研究过,他还专门自费买来一些零件,自己成功的DIY出来了一辆奇形怪状,但是能骑的自行车。在那期间,都DIY出来了一辆自行车了,其他能收获不少,即比如一些技术,一些经验。眼前这困难,不定他还真有办法。
付新的动作很快,把手伸进拆来的齿轮盖里,捣鼓了几下,然后把脚踏板往后转了一下,居然就这么装上去了,很神奇,但这还真是付新摸索出来的经验。
中年胖子很高兴,立即从车座下面抽出一块抹布,给付新擦了擦油渍,态度很是不错。
“伙子,我听你口音,你是西江省人吧,而且是省城附近的。”这中年胖子突然道。
付新的家,确实,到省城竟然比市里面还更近,口音也更接近于省城的口音,而这俩地方是不属于同一个市zhèng fǔ管辖的啊!
还有一也很有意思,付新家所在的这个县和市同名,都叫宜城,可是他家就不是宜城的市zhèng fǔ所在地。这也只能付新家奇葩了!没有做到是市府所在,故也不是市中心,但从另一方面来考虑,离省城还更近,更有前途,这也算是不错了!
“对啊,我是宜城的,怎么了?”付新有些惊诧,眼前这男子的口音,不像是家乡人啊!
“呵呵,那我们还真是老乡了,只是我乡音不重,我也是宜城的。”他乡遇故知,中年胖子显得很开心,朝付新伸出手,示意要握在一起。
其实付新的乡音也不重的,可想眼前这家伙的普通话发音有多标准。
“或许是个播音员?”付新心底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