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灵这才明白,凰悦他们原来是冲着那些操魂蛊而来!
当时她问刘忠的时候,刘忠已经说了,那名药师现在不知去向,就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那些药丸属于药师工会的所有物,他也并不清楚去向。
那张药方,也被花陌灵给撕了,毕竟那种阴邪之物,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可是没想到,竟然连累刘忠到这种地步。
院子里,那些佣兵被一字排开,所有人的身边都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刽子手,他们手里拿着三尺长的大刀,横在那些佣兵的脖颈之上。
原本跪在地上,已经被这种阵势吓得瑟瑟发抖的佣兵,一看见刘忠,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纷纷开口,求刘忠救下自己。
“刘会长,他们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独眼男人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刘忠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各位好汉,我们幽冥殿今日到此地,就是为了从刘会长大人的口中,问出一个小小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刘会长来说实在就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幽冥殿来说,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是刘会长却一直不肯配合,各位英雄遭受这样的待遇,我们也实在是为难……”
这番煽动人心的话一说出口,花陌灵知道,幽冥殿在这些跪在院子里的人的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了。
相反,为了守住那个“无关紧要”的秘密的刘忠,才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果然,独眼男人的话音未落,跪在院子里的佣兵就已经有人朝着刘忠大声叫了起来,“刘大人,你快说,你快说啊!”
一个人说出了这句话,那么就会有第二个,一时间,竟是所有人都开始向刘忠喊话,要求他说出那个秘密。
刘忠实在是有苦难言,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要解释,也无济于事啊。
独眼男人很是满意刘忠现在的处境,眸子里盛满了志得意满,他之所以没有让人封住这些人的嘴,就是想让刘忠处在这种忠义两难的局面之中。
独眼男人轻轻抬手,一个跪在角落里的佣兵瞬间便被人割破了喉咙,飞溅出的鲜血甚至迸溅到了前面的人的脖颈上,惹出阵阵哀嚎和惊呼。
恐惧顿时笼罩在院子的上空。
独眼男人回头看着刘忠,“刘会长,现在可是想起了那些东西的去处?”
刘忠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有什么能耐就冲我来,他们都是无辜的,药师工会本就是一个独立的组织,他们……”
这套说辞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独眼男人已经听了不下百遍,实在是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刘忠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独眼男人的手轻轻一抬,又是两个人人头落地。
头颅被砍下的时候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那种惊恐的表情,圆滚滚的脑袋滚到了身边人的面前,直接让那人吓得尿了裤子。
“刘大人,求求你,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快说吧,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人群里有人已经哭了出来。
其实,若是他们杀人是从一侧开始的,或者是有个规律也好,只是这院子里死人的顺序都是靠那些黑衣蒙面人的眼神交流决定的。
杀人的方式,还是杀人的数量和位置,都像是随心所欲的一般,在这种巨大的心里压力之下,他们迟早会被逼疯的。
刘忠看着院子里的一滴鲜血,浑身都被气得爆出了青筋,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无济于事,独眼男人似乎是一个冷血动物一般,每次轻轻的抬手,就有说不准几个人会送命。
但是他似乎对这样的血性游戏乐在其中一般,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院子里已经是哭声震天了,他们这些佣兵也都是各个大陆上的佼佼者,因为想要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来到外域,可是没想到修为竟然有了一种停步不前的意思。
现在这些七尺男儿齐刷刷的跪在院子里,却有人已经被昔日生活在自己身边的鲜活生命的瞬间消亡而吓得大小便失禁。
刘忠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阻止这场荒唐的屠杀。
“不好了,走水了!”
本来独眼男人想趁着刘忠心理防线最为薄弱的时候再加一把火,好问出那些药丸和那名药师的下落,可是却从远处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喊声,让他忙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院落的东边已经冒出了冲天的火光,还带有滚滚的浓烟,从院落的大门望出去,已经有不少幽冥殿的弟子争先恐后地往着火的方向跑去。
留在院子里充当刽子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这里继续执行任务,还是应该去救火。
“不好了,西边也走水了!”
又是一声喊叫,独眼男人眺望西面的方向,发现那边竟然也是冒起了滚滚的浓烟,只是火势似乎还不是很大,没有看见火光。
院门外原本正在往东边起火的方向跑过去的黑衣人,又调转了方向,往西边的方向跑,整个幽冥殿上下顿时乱成了一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火!”
虽然这是他们幽冥殿鸠占鹊巢地占了佣兵工会的地盘,但是既然已经成为了他们幽冥殿的地方,总不能看着火势就这样蔓延下去,把这里都烧成灰烬不是?
那些院子里的黑衣人得到了命令,纷纷扔下了手中的砍刀,兵分两路,跑出去救火,而独眼男人则是往东边的方向跑了过去。
刘忠身上的伤,还有那些沉重的枷锁,都不能够支持他逃离这个满是幽冥殿的人的地方,所以独眼男人并没有担心他会离开。
至于那些院子里的佣兵,同样的道理,即便他们能够离开那间院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是往东边掠去的独眼男人却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起来,“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若是走水,整个佣兵工会上下只有一个人,或者是只有一个地方起了火,倒还情有可原,能够将之归咎为是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