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的众臣,面面相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范宁的意思,他们听明白了。
这给兵士添置羊绒衣服,确实是对付严寒的好办法。
这衣服的效果,大家都是实际穿过的,没得说。
将衣服发下去,那些不愿去的闹事兵士,肯定就消停了。
好是好。
可是这买衣服的银钱,还有长安经营损失的赔偿款,这都要大家来出?
没人吭声。
谁都不会应这个话茬。
“如果诸位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就继续让长安城这么继续下去吧。”
这种情况,范宁之前就已预料到。
此刻陛下手里的那本奏章,他也早就将此条件写上了。
若大家都愿意出钱还好说,可要是不愿出钱。
范宁可不会白白把这些每件成本都在一两银以上的羊绒衣衫,免费送出。
不过范宁虽没再说啥,但女皇陛下见这些臣公在朝堂上吵架时踊跃,遇到有事需要出银钱时却全都默不吭声,很是不满。
当即就宣布,让兵部立刻肃清整个长安街的无所事事的兵士。
无论是轮换回来的还是即将要去的,从即日起,不许店铺扰民。
轮换回来的,限期三日内回到原籍。
即将要轮调到兴安岭的,则由兵部负责从范宁羊毛衣服作坊购买每人两套羊绒衣物,并同样限期在三天内离开长安。
并且凡是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人,全都要按人口等额分摊兵部购买衣服的钱款。
表示朝廷与大臣都有过错。
同时对之前来报官言说被兵士摔打破坏的商家店铺,也全都会发放一笔赔偿款,用做安民。
自然,这些钱也要百官和朝廷共同分担。
钱当然是从每人的月俸银里定量扣,直到扣完为止。
百官心里当然不满,可就算再如何不满,陛下说的这些人,也都只能老老实实执行。
范宁得了购买衣服的钱款,还有店铺赔偿的钱款。
长安城也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迅速恢复正常。
兵士们该走的走,该回家的回家。
范宁家的食肆,也终于再次开张。
总算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看着长安城街道的祥和,范宁挺满意的回到食肆里,继续帮范二娘整理着重新开张后的食肆。
“阿兄,这两天,咱们食肆开了张,但是生意很不乐观,几乎都没什么人来吃饭了,这可怎么办?”
此时已临近正午。
若要在往常,这个时间食肆连空桌都不太好找。
可现在,整个食肆大厅,就只有零零散散几个食客坐在那吃。
实在天差地别。
“应该是客人们还不知道我们食肆开张,我待会去一趟报馆,想个说法。
把店铺重新开张的消息登上,或者再打折个两天,应该就能将客人重新引回来了。”
范宁让二娘不用担心,随后便出了食肆门,往报馆方向过去。
但当范宁刚进报馆,便有好几个人,偷偷过来,给范宁报告了一条非常不利的小道消息。
“朝中大臣暗地里,都对我特别痛恨?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
范宁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