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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只有白狼王、大妃、铁利洪、连紫和香儿四个半人,但说话的只有白狼王、大妃、铁利洪,他们谈了很久,直到深夜。其间,大妃将香儿送了回去,但很快又回来了。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除了这四个人之外再没人知道了。以后,这四个人也从没向别人提起过。
连紫只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插一句话。因为,以她所处的位置,说什么都不合适。还因为,她知道,有时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连紫更为白狼王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动。今天,连紫终于确信,她和老狼已经是一体的了。这本是许多女人最大的梦想……
大妃与铁利洪告退之后,原本亢奋着的白狼王,不一会儿就变得有些倦怠了,好像是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支撑身体,他“嘭”的一声仰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啊——俺想洗个澡……”
“嗯。”连紫甜甜地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了。热水有现成的,所以很快就准备妥帖了。
“好了。”声音很温柔。
“你给俺洗吧,俺实在没力气了。”白狼王慵懒地说。
阿紫的双颊顿时变得绯红,难得羞赧地低下了头,一双眼睛瞥向别处,不敢去看床上的男人,刚才做作出的那种贤淑的样子早已化归乌有,她还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小脑袋里,浮想非非,心湖中一轮涟漪荡开,一波一波不断酥麻着全身。好像要从这股“异念”里挣脱出去,阿紫装出羞怒的样子,骂道:
“呸,老狼就知道欺负俺。”
……可连紫并没有拒绝……
因为白狼王又高又大,所以,他用来洗澡的那个大木桶也是特制的,很高很宽。这样,在外边给里面的人搓澡就有点不太方便,因此,连紫“只好”也进木桶了……
连紫簌籁地将衣服都脱了,又换上一身丝做的红色亵衣亵裤,即使只借着昏暗不明的灯光也能朦胧地看见她身体的曲线,很美。另外,还颇具一种少妇的婀娜风韵。
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有被老狼立刻“吃掉”的危险(大多数时候,连紫并不喜欢这样),但连紫还是想将自己打扮得更“好看”些。
“你这身儿,挺怪的。”白狼王很含乎地说一句,旋即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好像,与连紫相比,这桶热水对他更有吸引力。
白狼王的话就像一盆冷水,连紫被浇得失落极了。马上,这股挫败感就变成了一团无名火,在连紫的小心眼儿里燃起。
连紫轻轻一跃就扎进木桶中,“澎!”。“嘶——”水很热,但连紫还是咬着牙忍住了。虽然她没笑,但看着白狼王被溅成落汤鸡的样子,小狐狸还是感到了几分报负的快意。白狼王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连眼睛也没睁开,好像睡着了一般。不知从何时起,连紫就喜欢在白狼王身上使小性子,发小脾气。因为,连紫发现,白狼王其实很好“欺负”,只要你是他喜欢的女人。
就像白狼王没在意连紫溅了自己一脸热水,连紫也装作没事人似的,心安理得地拿着手巾为白狼王擦洗。白狼王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赘肉,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很有弹性,但他的肤色却比连紫还要白些,白里透着红色。胸膛的毛长得很凶,本应是很难看的,但连紫却对之有种怪怪的好奇的感觉,又有种安全感,还有种幸福的被征服的快感。
连紫和白狼王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连紫每每触碰白狼王时,总还是难免心中的悸动。由其,在这水雾缭绕、朦胧不清的小帐子里,时时响起的水声,哗拉拉的,搅动着女孩子的心房,怦怦乱跳。
老狼汗气蒸腾,连紫被醺得晕乎乎的,这让她的手脚都发软了。
“再给俺使点劲儿。”白狼王总算开口了。
连紫心里平静不少,但她对刚才的感觉还是有点意由未尽,又或许她想掩饰掉刚才的失态,反正阿紫撅着小嘴用两只手狠劲为白狼王搓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老狼的澡很快就洗完了。白狼王独自回了寝帐。连紫又让小侍女们给自己换了一桶水,小侍女们与连紫太知根知底了,以至,她们当着连紫的面,就绷着嘴笑,好像都明白连紫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连紫这回很冤,在木桶里什么事也没发生,这让精心穿着丝衣的连紫白“担心”一场。
胡乱洗了洗后,连紫也回了寝帐,一点一点钻进他的怀里。不久,老狼那悠长深沉的呼吸声,和他那略带酸味的吐息,让其实很难睡着的连紫睡着了。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平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白狼王和连紫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这就更让连紫想珍惜现在的一切,坚强而从容的面对自己的明天……
早上,连紫醒来头一次发现,老狼没在自己身边躺着。她知道白狼王一定去了议事大帐,但她心里还是有点没着没落的。连紫不能去打扰白狼王,她也没心找人闲聊或者看书,于是,连紫就纠集起所有与自己相熟的小侍女到练功场去。连紫为她们表演起了剑舞。连紫的剑舞很优雅,也很华丽,以前在家里时,父亲连谨常让连紫在家人面前,舞上一段,哥哥们有时还会为她操琴伴舞。
现在,十九岁的连紫已经是个武道高手了,《水木真经》更让她的身体变得极为强健、柔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连紫的身条曲线也越发好看了。双十年华的少女,又天生丽质,就好比迎春怒放的粉红牡丹,妖娆多情、妩媚天成。随着连紫在舞剑中,溶入了斯琴格尔和苏晨所传受的招式,连紫整个人又忽然变得英气四射、杀伐凛冽起来,但这种巾帼之姿却是让人觉得更美了。
小侍女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她们知道阿紫夫人是个大才女,但经过近两年的朝夕相处之后,她们反而觉得阿紫夫人,其实就是一个很随性,很随便,很好相处的姐姐,而连紫的诸多才华反而被看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且,以前连紫的刀法是很别扭的。除了吉尔泽,其他人只看过一两次,看过之后,就怎么也不愿意再去看第二次了。可今天所有人,也包括吉尔泽,才知道阿紫夫人的剑法原来是这么美呀,不,应当说是惊艳才对。夫人就像是一个从长生天下凡的仙子,出尘脱俗,却也风流多姿……
连紫来到草原后,就基本上没再舞过剑。一方面,是连谨曾告诫过阿紫,无论如何,让身边的人少知道一些自己的优点,总是好的。而另一方面,是连紫对自己的剑技也很失望,因为它在关键的时候没能保护自己。可今天连紫却想将自己的剑舞展示给小侍女们看,就像……就像这是最后的演出,不想再留下遗憾……
连紫的体力很好,虽然不停地使出各种华丽的招式,但她还是表演了有半个多时辰。连紫刚收剑,小侍女们就围了过来,吉尔泽递来一条汗巾,其其格给连紫准备了一碗凉茶,其他人却只是想离近了看看连紫,就像这是她们第一次才看到连紫似的。
连紫呼呼的喘着气,檀口轻盈,香汗淋漓,双腮红扑扑的。连紫觉得很爽快。也不管侍女们惊诧、崇拜的表情,她径自走到一处,草长得很嫩很干净的地儿,很豪爽地仰倒在地上,让四肢尽力地伸展,让酥胸高高地耸起,蔚蓝的长生天如洗一般清洌,身下的大草原却是如此的温暖与厚重,“唔——”连紫畅快的吐出一口浊气,继而,又吸进那自由的空气。是的,自由!自由原是如此珍贵……
小侍女们被连紫反常的表现给弄得有些发愣,还是聪明、帖心的吉尔泽瞧出了些端倪,她觉得夫人的眼中含着泪,只是没有哭出来。吉尔泽将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只一个人静静地在一旁守护夫人……
但连紫最终也没有哭。